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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廷棘放下空水杯,给封木掖紧被子:“你看看我,现在已经不那么虚弱了,甚至都能以实体的形态来见你,来抚慰你。”
“木木,你不觉得余甚很碍眼吗?”
封廷棘眼底暗流涌动,“留在那肉体中的灵魂,本该也有我的,可我却被他害死了,成了如今这副流离失所的惨状。”
“木木,如果我杀了他——”
封木捂住封廷棘的嘴巴。
“你不能。”
封廷棘笑了:“那可由不得你。”
掉在地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封木想伸手去拿,但封廷棘挡在他身前,他有点无能为力。
封廷棘收敛神色,弯腰捡起手机递给封木。封木眼里闪过几分惊讶,他抿紧唇,接了过来。
余甚发来消息,问封木醒来没有,他有份文件落在书房,想要麻烦封木帮他送过来。
封木这才记起今天是工作日,慌乱地要给经理打电话,封廷棘幽幽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好。”
封木看着聊天界面里封廷棘模仿他语气发的请假消息,缓缓松口气。
封木昨晚的衣服染有酒臭味,他打开衣柜选了件余甚的衣服穿上,身子骨还发酸,难以站稳。
封廷棘从背后扶住他,打趣道:“都这样了还要出去?”
封木不说话,封廷棘食指在封木背部偏下的某处肌肤打圈,不急不慢,酥酥麻麻,封木连忙套好衣服,激得转身拍开他的手。
“好吧。”
封廷棘无所谓摊开手,“那你自己小心点。”
“可别让他发现了,我们之间的秘密。”
封廷棘视线落到封木颈侧的吻痕,但未作提醒。
封木深呼吸:“只要你别乱来就行。”
封廷棘只是看着他。
余甚工作地方可比封木那个小公司气派的不是一星半点,跨入玻璃门,凉气先一步从脚尖涌上来打照面,封木打量着这超挑高的楼层,跟着秘书模样的女人来到一间办公室前。
秘书敲敲门,得到里面的人批准后朝封木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余甚眉眼间夹杂几缕疲态,他搁下眼镜,把封木送来的文件放置一旁,然后拍拍腿让封木坐上来。
封木不好意思地照做了。
“头疼吗?”
余甚搂着封木的腰问他。
余甚的手滑进他的衣摆,封木脸顿时白了,只要将衣服往上一掀,他同封廷棘荒y证据便堂而皇之地暴露,余甚肯定会冷脸质问他的。
封木抓住余甚手腕,说:“挺疼的。”
余甚盯着封木眼睛,慢慢把手收回来。
语气略有点失望:“那你记得好好休息。”
封木想快点逃,他害怕余甚下一秒突然皱眉,扒开他遮羞布似的衣服,指着他肌肤上的吻痕,困惑他昨晚干什么去了。
所以当封木注意到余甚耳朵上戴了一只灰黑色的耳机,他就如抓到救命稻草般问余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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