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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姚安把自己遇到的事說了一遍。

姚安忙著感受他的心跳，然後還震驚於小骷髏吃東西的事：「你不是只能吃生命力嗎？你吃下去的東西會消化嗎？」

她忍不住摸了摸小骷髏的肚子。

「最開始好像不會，一直脹脹的，周大姑說刀不磨就生鏽，越不吃東西腸胃就越不好，好像挺有道理的，慢慢的好像就能消化了……」

小骷髏壓低了聲音：「而且還能轉為生命力的一部分，我現在身體更好了！你感受到了嗎？」

姚安只是覺得，他出去這一趟，似乎更有活力了，雖然從頭到腳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你說你遇到了周臨海？」發現小骷髏沒啥問題之後，姚安才注意到他說的內容。

姚安把自己和田德貴遇到的事跟小骷髏說了一遍。

「按照你說的，周臨海看起來比田德貴厲害多了，他為什麼沒有找趙老三報復呢？」

因為老頭不在，姚安只能自己慢慢分析：「道士和鬼會相互合作，如果那幾個鬼不是被道士招過去的，而是被他派出去的呢？」

「他家人本身就會給他燒很多錢，他實力也夠，智商不低，找幾個鬼幫自己辦事，應該也不難吧？」

她總覺得商業中心那事兒，和周臨海有關係。

姚安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田德貴回來了。

「我找到了趙老三歸屬地的鬼差，」田德貴看上去很累，「那傢伙本來不太想搭理我，後來看見我手裡拿著的捉鬼塔和打鬼棍，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捉鬼塔和打鬼棍是田德貴自己命名的，他覺得這樣才能體現自己鬼差的身份。

「他說趙老三祖上做了很多善事，積攢下了不少陰德，所以到趙老三這一代就一下子發達了！」

「本來吧，趙老三每做一件缺德事兒，祖上的陰德就會被勾劃掉一些，但是前些年那個鬼差玩忽職守！壓根就不更改記錄陰德！就連我壓在礦山那事兒都沒減趙老三的陰德！氣死老子了！」

田德貴說著憤怒的用手捶了捶旁邊的沙發。

「但是前幾年，有個很厲害的鬼突然找到了那個不作為的鬼差，取了他的陰德本，將趙老三的功過一一細數之後，每數一件事，就把趙老三祖上的陰德劃掉一筆，據說趙老三祖上積攢了好多輩的陰德，基本都毀在他手裡……」

「然後這事兒就被一個鬼將知道了，那鬼將拎了那鬼差去審問，並且用判官筆補記那鬼差漏下的陰德，最後發現，趙老三那一頁的陰德絲毫不差！」

「那鬼既有推算陰德的本事，又沒有刻意多劃趙家陰德，鬼將愛才，就派出鬼仆招攬他，結果被那鬼拒絕了。」

「聽說那鬼是上了黃泉路、喝了孟婆湯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兜兜轉轉的竟然又回到了人間，而且還恢復了記憶。」

「喝了孟婆湯，還能恢復記憶的，至少都是鬼將級別了，聽說他和那鬼將比試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誰輸誰贏，但是據說那鬼將認他當異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