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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等人回話，疾步出了花廳更衣去了。

姜蕙目光放到麗貴人身上，對著她微微一笑，「麗貴人也去換了衣裳吧。」

「是。」麗貴人對上姜蕙的視線，面色不變，恭敬一禮，攜著自家宮女退下了。

第67章挑馬

不多時和妃同麗貴人就重出現在披香殿花廳。

和妃從牆上取下胡笳，舉在嘴邊吹了幾個音試了試，然後坐到姜蕙旁邊，笑道：「麗貴人同我說，你們中原原先最愛的是《伊州歌》，可惜曲譜失傳了。我就同她又譜了曲子，貴妃娘娘來聽聽怎麼樣？」

姜蕙淺淺一笑，眉間郁色散去幾分：「《伊州歌》原是樂府曲調，王摩詰作詞、李龜年傳唱天下，如今只能從書本里遙想當年梨園盛景，沒想到今日本宮倒還能聽到譜的這一曲。」

和妃哈哈一笑，與抱著琵琶的麗貴人對視一眼，已是吹撥彈唱起來。

「清風明月苦相思，盪子從戎十載餘。」

「征人去日殷勤囑，歸雁來時數附書。」1

兩人技藝高，許是共同譜曲，也有幾分默契在，重章疊唱中琵琶胡笳和著窗外的雨聲，相輔相成，教姜蕙享受了一把皇帝陛下的待遇。

不過臨近曲末，麗貴人的琵琶走了一個音，雖然她很快調整了過來，但還是讓這曲有了瑕疵。

一曲畢，和妃得意道：「貴妃娘娘，怎麼樣？」

「不錯。」姜蕙頷。

和妃笑容更大，又轉過頭去問麗貴人：「剛剛是怎麼回事？」

麗貴人臉色如常，將琵琶交給身後的銀硃抱著，略微垂，赧然道：「和妃娘娘，許是未吃早膳，方才腹中有些飢餓。」

玉芙宮因和妃在，開了小廚房，整個宮中的妃嬪都可以跟著主位娘娘一同飲食。

只是往鳳儀宮請安之前，麗貴人也不好一大早就過來披香殿蹭茶點墊肚子，在皇后那又沒怎麼吃那桂花糕，再加上回來一刻不停地彈了一曲子，現下腹餓，很是說得過去。

「啊，一時高興，竟忘了這事！」和妃轉頭招呼宮女，「快去擺早膳來！」

又回頭對姜蕙笑道：「貴妃娘娘吃了沒有？嘗嘗玉芙宮的手藝怎麼樣？」

姜蕙看一眼窗外，見雨勢漸小，陽光已鑽出雲層，微微搖頭，歉意道：「改日吧，年兒還病著，本宮得回去看顧。」

「那好吧。」和妃有些失望，起身同麗貴人一起將姜蕙送出玉芙宮宮外。

貴妃玉輦重起駕，不一會兒就回了瑤華宮。

晚菘伺候姜蕙換了衣裳，輕聲道：「主子，小主子還在睡，早膳已經擺在暖閣了。」

姜蕙微一點頭，一邊往暖閣走去一邊吩咐道：「去把慶豐叫來。」

待人過來，她問道：「麗貴人昨夜可是準備了才藝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