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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若溪快步走到門邊,冷著臉叱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哪知話音方落,在屋中服侍幾人的丫鬟垂退出了屋中。
李牛等人卻紋絲不動,好似他們幾人才是這屋中主人。
李牛臉上訕訕的笑冷下去,沒外人在也懶得裝了,桀桀怪笑道:「老夫人交代,以後三娘都要和我們一起吃晚膳,三娘,你不會不記得吧?」
個頭最矮的郎君面紅耳赤的解釋道:「三娘,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沒完成任務不能走。」
丁若溪當然記得李氏白日是如何交代她的,更言她每日同他們用完晚膳後,大可以擇一位郎君入寢,甚至若可以,把三人全留下都行。
丁若溪氣的渾身發抖,指尖發顫的指著幾人:「出去,沒我允許不許再踏入這間屋子。」
幾人見狀面面相覷,不等丁若溪再次開口。
房門從外面「啪」的一聲鎖上了。
「三娘——」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巧兒驚恐萬狀的驚叫聲:「你們把三娘關在屋裡要做什麼?放開我,我要去找三娘,三娘,奴婢,嗚嗚嗚.........」話未說完,似被什麼東西捂住了嘴,霎時沒了聲響。
丁若溪心下疾跳,忙跑過去拍門,可門外卻沒人回應。
她白著臉急忙轉身。
李牛等人對她再無白日人前的恭敬,邊脫自己身上的衣裳,邊露骨的盯著她,笑得滲人:「三娘今晚您就是叫破嗓子,也無人過來了,讓奴們服侍您上榻吧。」
丁若溪噁心的想吐忙要閃身避開,然腳下剛一動,頭驟然一沉,雙手雙腳使不出一絲力,她忙轉頭看向屋中燃的薰香,只覺糟糕,抖著嗓子喝問:「你們在香里下了什麼?」
「當然是催情的藥了。」
李牛搓著手趁機欺近她,眼裡露出動物般興奮的精光,滿嘴穢語:「三娘,你就從了我吧,免得等下受罪。」
丁若溪躲閃不及被他拽到了胳膊,她忙要再次躲開,可對方卻如牛皮糖般恬不知恥的要過來親她的臉,見甩不開,抬腳發狠的踢近旁的紫檀木桌案,「嘩啦」一聲脆響,盛滿飯菜的碗筷從桌案上滾落撒了一地,接著側身在地上一滾,撿起飯菜里的一片碎瓷,朝李牛脖子處擲去。
眾人甚至看不到她是如何動作的,只聽一聲慘叫,剛還拽著丁若溪衣袖的李牛,捂著噴血的脖子轟然倒地,如柱般的鮮血從他脖子碗口大的傷口漫出,淌了一地。
剩餘兩人嚇得面色發白,愣在原地。
丁若溪衣袖和裙擺上濺滿了血,她扶著身後的房門踉踉蹌蹌的站起身,如驚弓之鳥般警惕的盯著兩人,一字一頓道:「若你們再敢往前一步,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兩人果然不敢再上前,不知其中哪個人慌亂拍門,搶出門去。
靜謐的院落仿佛被擲如一顆小石子頓時活絡起來。
一旦他們引來了除了李氏之外的人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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