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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身上穿著的那身金絲繡線的喜服再一次扎得許傾不敢抬眼。
他是來抓自己回去成婚的,還是為了案子逃婚了?
謝凜用極為冷淡的目光,注視著正跪在堂下的許傾,問向縣令:「本王最近暫管刑部,人抓著了?」
縣令連連呈上了自己剛剛寫完的結案書,之餘無良解釋稱:「回殿下,堂下此女是下官雇來的臨時仵作,前兩起案件屍體都是由她查驗,案件無故久而不破。」
「昨個早上在城郊又發現了一具殘屍軀幹,今天一早這女人就不見了蹤影。」
「然這些,皆無法定死此女的罪證。就在今天早上,衙役目睹一紫衫女子潛入停屍房,行為鬼鬼祟祟,意圖偷走屍體!被發現後更是慌張逃離,經過我們一路追蹤,終於在酒樓里,尋得了女子蹤跡,正是此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許傾不卑不亢,竭盡所能的為自己辯解:「王爺,這件紫色衣衫是我在酒樓的雅間裡拾到後穿在了身上的,在我進去之前,確實從裡面走出來了個帶著紗帽的女人。而且事已至此,劉縣令為何避而不談我昨天半夜在水裡找到了屍體左腿殘肢的事情?我若是兇手,怎還會冒著被當成惡鬼的風險全力協助你們?」
「正因為你是兇手,所以才能精準的找到殘肢。既然你不是紫衫女子,那為何今早無故消失?去了哪裡,幹了什麼?」
劉縣令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將「兇手」二字牢牢釘死在了許傾的身上。
每一個問題,對於許傾來說,都是無法言說的致命一擊。
此時,謝凜站在她的身前,一語不發。鷹視狼顧般的氣場足以讓人心生畏懼,難以捉摸。
他突然開口問許傾:「既然不認罪,你的這身衣服如何解釋?」
「我……本來是住在鄉下的孤女,今兒化了妝,偷跑出來逛逛酒樓,我見這件衣服好看,就穿在了身上的。」
「以前的衣服呢?」
「太破了,隨手就扔掉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撿得到。」
許傾硬著頭皮去說,可她也知道,多說無益。
她的解釋似乎並不能讓他信服,謝凜緩緩俯下了身子,修長的手指勾起了許傾的下巴,似在欣賞著她絕美的容顏,語氣淡漠卻難掩滿目的猜忌:「本王剛剛去過酒樓了,問了小二。他記不清長相,但記得最清楚的便是,有個身著紅衣的女人,還有個紫衣的女人開了雅間。而本王剛好在酒樓的樓下撿到一身鮮紅色的嫁衣,這身嫁衣是你的?」
「不是我的。」許傾也不分不清謝凜哪句話是真實,哪句是誆騙。
他的目光凜冽,拖著許傾下巴的手指冰冷似玉,拇指一點點的夠到了她的柔軟卻嬌艷的紅唇,用力摸去,鮮紅的口脂順著他的拇指,從嘴角暈染到了她白皙稚嫩的臉頰,使她美得像一朵綻放開來的明艷花朵。
謝凜低沉的語調,僅限於他們二人之間,:「今天,整個皇城裡,能夠穿著紅衣,風光出嫁的女人,只有本王的王妃一人,所以,你若不是兇手,就是本王的王妃。」
他的話,讓原本可以冷靜自持的許傾再一次方寸大亂,就快要淪為掌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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