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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暗想著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和周意繼續回到以前那樣平靜地生活了。

顧書寧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竊喜，端起咖啡啜飲了一口，淡淡地說道：「是的，畢竟當時是我自己決定要出去留學的，現在半途而廢地話感覺有點可惜，在外面也能見識到不一樣的風景，我決定還是暫時不回國了。」

商逸琛點點頭，「既然你都想好了，我就不勸了，我尊重你的決定。」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商逸琛試探地問道。

那麼直白地試探，顧書寧那裡不清楚，開玩笑般地說道：「看來你挺想我快點走的。」

商逸琛也注意到自己言語有些不妥帖，連忙解釋道：「我是想著好把那天空出來，送你去機場，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開玩笑啦，明天下午的飛機。」顧書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商逸琛一聽他明天就要走，看著他溫和的臉龐，心中又有種莫名的內疚感，「這麼急嗎？要不要再住兩天？」

顧書寧勾著嘴角，意味深長地笑道：「不用，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畢竟這麼多年都一直在麻煩你。」

商逸琛擺擺手，「我們兩個還計較這些幹嘛。」

顧書寧凝視著眼前的人，沒有接話。

注意到他的視線，商逸琛心中有些莫名地心虛，微微偏了偏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空氣似乎安靜了一秒。

顧書寧垂下眼睛，把喝完的空杯子放在桌上，杯盤輕擊在一起，發出輕微的細響。

在這一瞬間，他想到曾經對商逸琛生出地那些嫉妒心，現在看來可笑又無聊，只不過是自己在巨大落差下的不甘心而已，除了讓他內耗和陷入負面情緒之外，沒有一點正向作用。

而現在他也是時候結束那些無聊的嫉妒心從這樣不正常地關係中脫離出來了。

顧書寧抬眼望著商逸琛，臉上的笑多了幾分坦然和釋懷，由衷地說道：「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的照顧和幫助。」

商逸琛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臟處蔓延著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面抽離出去一般，他乾巴巴地笑了笑，「都說了不用客氣，照顧你是應該的。」

顧書寧搖搖頭，「我也是a1pha，也是時候該成長起來了。」

畢竟沒有a1pha願意一直屈居人下。

兩人的談話最後還是以沉默結束了，商逸琛總覺得顧書寧的話里和自己有那麼些距離感，但是因為一直想著周意的事情，他也沒有細究，想著到時候再說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