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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看透这些情情爱爱的老管家笑的越发明显,可他心中也有些不解:“昭阳长公主身份贵重,风姿动人,是多少人眼中的绝世佳人,更难得可贵的是,公主对大人是一片真心啊,可您倒好,怎么就不愿意呢。”
“你不懂。”
姜静行抬头看向老管家,眼神略带幽怨。
我要是个真男人,我还用在这儿提神吊胆!但凡有一秒的犹豫,我都抽自己一耳光!
不懂便不懂吧,老管家无意多问主家的私事。
他想起刚走的年鸣英,忧心道:“大人,今日刑部来人,可是哪处露了破绽,在怀疑大人。”
姜静行摇头,想到刚走的人,她眼中不禁漫出些笑意,然后从容不迫地抛出一句惊天大雷:“不是怀疑,他已经断定人是我杀的,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若是其他人知道自己被刑部侍郎盯上,不说夜间噩梦连连,白天那也要坐立不安,可姜静行是什么人?
她既然敢杀,就不怕有人查到,唯一可惜的就是毁了她一间书房。
想到已经封了的房间,姜静行觉得可惜,如今这间书房虽也不错,可远不如原本那间顺她心意。
然而管家却没姜静行这份儿强到变态的心理素质,他皱紧眉头:“这年鸣英神断的名声属下也有所耳闻,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大人打算怎么处置他?是否要……”
“不用。”
姜静行知道管家什么意思,但她很欣赏年鸣英的本事和脾性,并不想让他死,若是这么轻易死了,那可真是浪费人才!
毕竟在剧情里,此人可是大雍将来的栋梁之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刑部尚书。
而且要是把人杀了,她拿什么陪小皇子一个左膀右臂。
想到自己给人挖的坑,姜静行从桌上捡了一块糕点吃,笑道:“会有人把他安抚好的,好歹也是刑部四品的侍郎,总不能说杀就杀了吧。”
听到这话,管家掀开眼皮,眼神微妙:貌似上一个死您手里的,是个二品的官吧!
年鸣英尚不知自己侥幸捡回来一条小命,他现在的心情就如同今日的天气一般,乌云罩顶,风雨欲来。
他和姜静行二人你来我往近小半个时辰,虽然对她口中的话皆抱有八分的怀疑,但有些话还是让他心神动摇。
所以,秉持着一条路走到黑的想法,年鸣英出了长明街,没有一点儿犹豫,直接便拐去了辰王府。
而随他一同进去的,还有今日为陆执徐把脉的太医。
因而此时,年少得志的年大人再次被人拦在了门口,同一列羽林卫一起站着静候里面问诊结束。
就这样站了大约一刻钟后,房门才终于从里面被侍女推开,恭声请他进去。
房里,药香弥漫,摆设简约典雅。
一扇紫竹屏风放置在床榻前,三层纱幕层层笼罩,阻隔了外面人窥探的视线,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床榻上半靠着一个人。
屏风外,太医院院首正对着身边辰王府的侍女嘱咐用药:“殿□□内淤血未净,日常饮食要格外注意,忌食辛辣寒凉,每日朝食和晚膳后皆要服侍汤药,汤药入口时切记要温凉,且服药后不得再食他物。”
说完,又隔着帘幕,对床榻上的陆执徐叮嘱道:“殿下身患内伤,还需卧床静养才好,尤其是近几日,切记要万分小心。”
陆执徐靠在床榻上,手握一卷古籍,眼眸半阖,满头青丝不拘不束,如墨般铺洒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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