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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瀅連忙正神,「沒有。」
「既然沒有,好生寫字。」他講。
他又?帶著阿瀅認認真真寫了幾?遍,隨後鬆開她,端起一旁昭潭上來的茶水輕啄,看著她寫。
她有意仿著適才商濯帶教給她的力道,很是認真的在寫。
幾?個字而已,小半柱香才寫好,商濯抽過去細看,依舊還是那麼個樣子,但比起適才她寫的字跡,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他將她兀自寫好的字放到桌上,而後抽了一張適才帶著她寫過的筆墨放在一旁,兩廂比對下來,商濯用狼毫筆圈出?她欠缺的地方,讓阿瀅看得更直觀些許。
「往後勤加練習,不?可懈怠。」他的口吻莫名有幾?分似筆墨師傅叮囑阿瀅。
她點頭?,「是。」
隨後商濯又?檢查了她別的課業,譬如她的刺繡,瞧著她繡品的時候,商濯的臉色如常,甚至挑起了眉,並?沒有適才檢查筆墨時的難看。
阿瀅喜好繡一些民?間的瓜果作物為?練習品,女紅的師傅不?喜歡她繡這些,總教她繡祥雲,修竹,各色名貴花種,那些花在塞北不?常得見,她甚至叫不?上來名字。
阿瀅私下裡?繡的土豆,窩瓜,米糕,烙餅,都?被?她藏了起來,沒想到渙月都?知道她藏在什麼地方了,今兒一一翻出?來。
商濯看著她的繡品笑,阿瀅十分無?地自容,好在他沒有說什麼,到秋海棠時,他道,「不?錯。」
磨磨蹭蹭一下午,轉眼便到了擺晚膳。
用晚膳時,商濯瞧著她吃飯的坐姿,夾菜的手勢,咀嚼的動作,又?講了一句,「看來教引姑姑教給阿瀅的東西,你都?記下來了。」
阿瀅抿唇,心裡?暗暗腹誹,能不?記下來麼?
若是遺忘了一星半點,可是要?挨戒尺的,商濯既然要?考究她這段時日?接受教引姑姑授學的成果,她就?算是裝樣子也得好好裝一裝,不?能讓商濯挑了她的把柄,回頭?再?讓教引姑姑來搓磨她。
用過了晚膳,蔓華苑四處都?燃了燭火,商濯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阿瀅有些心慌了。
他不?肯走,這如何是好?
今日?他的未婚妻和妹妹才來了一趟蔓華苑,問兩人到底是何關係,阿瀅適才回了並?非外室,若是商濯留宿蔓華苑,她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阿瀅腦子轉了轉,笑著跟商濯講道,「殿下,天色已晚,您是不?是應該....」
男人裝傻反問,「應該什麼?」
阿瀅咬唇硬著頭?皮,「應該回去了。」她說這句話時的聲音比較小。
儘管聲音比較小,商濯還是聽清了。
「蔓華苑是本殿下的私宅,我要?回去什麼地方?」
他一句話就?叫阿瀅焉了,是,這裡?是商濯的地盤,該走的人是她。
商濯側眸瞧著她被?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氣鼓鼓的模樣,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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