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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嘗試往裡再挪,反正床榻夠大,能?與商濯拉開?些距離便是好?的,至少他真要伸手過來掐她,中間隔著距離,她也能?有片刻的喘息逃亡之機。
「的確是很好?,若是不好?,阿瀅也不會天天對著他笑,甚至要花自己?的銀錢給?他請郎中看病了。」
她多?愛財啊。
男人的話是笑著說的,鑽進耳朵里卻顯得?無比刺耳,她隱隱察覺到商濯這番好?聽的話,內里分明是在諷刺她。
借著銀錢的緣故來敲打她所說的朋友,想要戳破她的心思,看看她話里的成分到底可不可信。
阿瀅咬牙,「殿下的意思,民女不懂。」
「不懂?」商濯緩緩重複,「是真的不懂,還是裝作模樣不懂?」
遲瀅愛財如命,當時肯割捨錢財救他於危難,得?虧他耗費了不少功夫才讓她掏出體己?,而今為了一個相識不過幾?日的戲人,竟又捨得?花她的錢了。
雖說一路上來,她身上的錢財沒動過幾?個子,可她攏共有多?少錢,商濯十分清楚,姜家夫婦給?的那些散碎銀子她藏得?很深,如今倒是捨得?。
「什麼朋友值得?你不惜忤逆我,又要冒著得?罪林家的風險,上門找郎中給?他治病。」
阿瀅沒接話,她咬唇。
商濯接著道,「那個戲人在林家招惹的事情,阿瀅知道嗎?」
「……」她知道。
與符敘交好?的戲人一五一十跟她說了。
「這件事情他沒有錯。」是那個節度使的兒子林礫欺負人。
「他親口告訴你,他沒錯?」商濯的話一句接著一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臉色的笑徹底消失了,語氣冷然。
「……沒有。」阿瀅的話下意識軟了下來,小心翼翼回著。
看著她滿臉防備,「既然,沒有你如何知道這件事情他沒錯?」
「我……」她就是相信符敘沒錯,另一方面想到商濯對她的壓迫,她有錯嗎?
阿瀅不覺得?她有錯,是商濯的錯,他人面獸心,推此及彼,她了解符敘,故而選擇站在了他的這一邊。
「知道得?罪節度使的下場是什麼?知不知道你如今歸攏為我的人,你這樣做是在替我惹事?」
阿瀅又變成了小啞巴。
節度使是什麼她不清楚,聽著官位不低,否則他的兒子也不能?仗著他爹的官位在汴安公然放話,若是有人敢去?給?符敘醫治,便是同他過不去?了。
至於她算不算商濯的人,總之她而今在他的地盤,的確是給?他惹了麻煩。
「若你帶了郎中給?他醫治,轉過頭林礫找上你,知道是什麼下場嗎?」
阿瀅越發緊張起來,揪緊衣襟,領口勒在她的頸處,顯出一道紅痕。
他往裡靠近,阿瀅往裡退,最後商濯上半身都到了裡面,他寬闊高大的身軀堵著門,她無處可去?,不得?不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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