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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她配不上這裡的一切,配不上商濯。
「……」
她跟昭潭說太貴重了,還是不要采置了,隨意一兩身衣衫便可,她會隨時換洗。
因為周圍站著隨侍的丫鬟,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眾人露出奇怪的眼神,面面相覷,即便那些眼神沒有落在阿瀅的身上,凝固的氛圍也叫她坐立難安。
昭潭沒有如她的意願,只講道,「姑娘不必客氣,一切都是殿下吩咐,您安心受用便是了。」
「若您執意不要,殿下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他拿商濯打壓阿瀅,她果然沒有說話了。
阿瀅沒有敢問要花多少銀錢採買這些衣物飾,只見昭潭遞給成衣坊的掌柜一袋重重的荷包,露出的一片金葉子讓阿瀅忍不住咽了一口沫。
這麼多錢,足夠把她們的戲班子都給買下來了!商濯欠她的,恐怕一件衣衫就還清了。
晚膳用得更是豐盛,她叫不上來飯菜的名字,只知道雞鴨羊肉全都有,菜色多到令人震驚,擺盤精緻好看,讓她不忍心動筷子,吃得比過年節還要好。
「會不會太多了?」就她一個人用膳。
她邀請圍在旁邊的丫鬟僕從一道坐下,誰都不敢動,倒是上來了兩個丫鬟,不過不是跟阿瀅一道用膳,而是來伺候她用膳,阿瀅受寵若驚,不過是夾菜而已,她不要伺候,把人遣走了。
昭潭蹙眉看著她尊卑不分的舉動,上前提醒,「姑娘是客,她們不過是丫鬟,不能與姑娘同桌用膳。」
「那你……」
「屬下也不配和姑娘一道用膳。」
阿瀅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和他身上所穿的黑色侍衛服一樣令人覺得沉悶。
她忘了,這裡不是塞北了,而是汴安,天子腳下,尊卑分明,制度森嚴,一切都該有規矩。
「好吧……」阿瀅忽然就沒了什麼胃口,儘管她好餓。
「那可不可以先撤下一些,我一人著實吃不下那麼多。」她打著商量的口吻。
「姑娘盡可每樣菜色都嘗嘗看。」他又告訴阿瀅做好的飯菜即便是不吃,端下去依然會被丟掉。
「不能留下,明兒再用嗎?那樣多可惜啊。」她說完這句話,又覺得旁邊的人在看她了,像看怪物一樣。
這句話難道有什麼錯嗎?
她在塞北吃不完的食物總是會封存起來,留著下一次吃,既省銀錢又不浪費。
昭潭蹙眉講,「待姑娘用膳之後,可以將剩下的賞給下人。」在汴安城內,主人家吃不盡的食物即便是丟掉下人也不能去撿,除非主人恩准開口了,否則便是偷,可送官府。
飯菜精緻可口,噴香撲鼻,阿瀅因為昭潭口中的一個賞字搞得沒吃多少。
剩下許多,她看著分給了主宅內伺候的人。
夜裡丫鬟們為阿瀅寬發解簪,寬衣解帶,又拿來熱水伺候她沐浴,她不滿人伺候,卻不知道這些繁複的衣衫該如何解,淨房內放置的沐浴之物該如何用,這裡沒有澡豆,只有說不出名字的白玉瓷罐。
她看著她們盡心盡力給她擦拭身子,濯洗頭髮,擦拭頭髮,往身上臉上擦各種養膚的香料水粉,抹上去之後,阿瀅覺得她的肌膚光滑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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