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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他怎麼不明白,如今他在這裡休養生息,身上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無法與部下聯絡,要想走出塞北,還需要這裡的人的幫助,塞外北上荒蕪不說,地勢險要,生人來,極容易迷失。
要不是看在阿瀅的份上,這對夫婦不會對他如此上心,盡心盡力幫著他休養生息,恢復身骨。
當然,這一切都是要還的。
「她很不錯。」商濯斟酌著話。
「周公子,若是你瞧得上阿瀅,我瞧你兩也般配,不如就試著相處看看?」
商濯沒有說話,只看著姜娘子的男人。
「我知道阿瀅是個孤女,她的身家就我和她嫂兩個,是單薄了些,不過阿瀅生得不錯,是我們整個塞北最漂亮的小女娘,人也勤快,心底更是善良了,你說試不試?」
商濯緩緩點頭,「嗯。」
「那你看...」姜娘子的男人還在等著後話。
商濯垂眸沉思,若是騙得她歡心,這家人必然會盡心盡力幫助他離開塞北,若是不點頭,只恐怕後面的事情不好辦。
「我知道兒女姻緣,還需要家中人做主,三媒六聘,不過適才聽你說,你自己營生,香料鋪子越開越大,是個有主意的人,若是你心悅阿瀅,再為她做些退步,在你父母雙親面前多多為阿瀅正名美言,想必事情也可成罷?」
姜娘子的男人看阿瀅,就跟自己的女兒似的,無處不好,在他和姜娘子的的眼中,沒有人比阿瀅更好了。
退步?他這個蠻荒女子之間的退步,是一道天塹。
如何退步。
不過,眼下不能說話,商濯藏好嘴邊欲起的譏誚,裝得溫潤有禮。
「您說得是,我適才猶豫不過是怕委屈了阿瀅,再者說,我縱然有意,也總要她願意不是嗎?」這番話說得漂亮,姜娘子的男人笑著拍大腿,「你放心!」
「只要周公子這番話便可,阿瀅那邊,她嫂子會去勸和。」
商濯溫笑著點頭,垂眸時,掩住了眼底的冰涼。
這頭,姜娘子還在苦口婆心,「阿瀅,不是阿嫂嫌你,你的年歲也到了待嫁的時候,一直拖著可不是事,等再過兩年,年歲大些不好找人家了。」
少女執拗,口吻中隨意帶著反骨,「我便是一定要許人家嗎?」她很是不喜姜娘子這番話,「我一個人自己過又怎麼樣?」
姜娘子曉得她某些時候一根筋。不與她爭論,順著小姑娘的話茬,「是是是,阿嫂知道你能幹。」
「咱們塞北人家少,男子更是了,細數過來的,你有中意的嗎?」姜娘子問。
阿瀅沉默,「......」沒有。
那幾戶人家的男子在阿瀅及笄的時候上過門與她說過事,不是家裡的老娘刁鑽,便是不務正業,阿瀅想到都覺得煩死了,最後不歡而散。
「阿嫂,此事怕不成。」她嘆氣說,「我雖然與他有恩,可若是以此做挾,豈非為難人。」
況且他的家世鼎盛,斷然不會喜歡她的。
汴安是越朝的都城,漂亮姑娘數不勝數,她在塞北小有姿色,到了京都便是平平無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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