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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來這裡上班嗎？為什麼以前從來沒在公司見過她，是剛來嗎？這些他心裡的問題，他想問卻不知道該問誰。

程暉陽手掌撫額，整理了凌亂的思緒，抬起頭來，拿起桌上孫燁準備好的合同，仔細檢查起來。

孫燁年齡小，做事卻很穩重，認真上進肯吃苦，在工作上很積極，人品上沒有問題，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他也就無視了，這也是他願意帶著他的原因，一般的合同文件，孫燁草擬之後，會拿給他過目一番，有的直接通過，有的需要改改字眼，檢查一下數據有無缺漏。

從簽完字後大概已經過了十分鐘，程總的狀態還是不太對勁，他覺得有些奇怪，又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

嚴月坐在椅子裡，強打精神聽著部門開會，好容易撐到了會議結束，做出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離開會議室。回到辦公室，林儀開了一包薯片，分給周圍的人吃了，嚴月趁她拿起杯子去接咖啡的時候，也跟著去了。

「你喝什麼？今天有咖啡和紅茶。」林儀從柜子里拿出一個一次性紙杯，遞給嚴月。

「謝謝。」嚴月接了杯咖啡，看著不住往被子裡加糖的林儀。

林儀感覺到她的視線，攪動著手裡的小湯匙，笑道：「我喜歡吃甜的，喝咖啡一定要加糖。」

嚴月裝作不經意間，問起剛才開會的事情，「剛才我們開會之前的那個部門是誰啊？」

林儀看了她一眼，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只當她是好奇，便道：「那個啊，是銷售部的，我上次跟你講的那個，可怕的魔頭，就是那個部門的老大。」

嚴月好奇道：「什麼魔頭？」

林儀左右看了看，小聲八卦道：「你剛來公司不知道，這是我們私底下開玩笑講的，姓程的魔頭，銷售部的總監，才二十六歲就從普通員工升到了部門總監，上個總監調到總部去了，調走之前把他破格提拔上去，成為了咱們公司最年輕的總監。」

「哦，那感覺還挺厲害的。」嚴月順著話頭誇了一下。

「是啊，」林儀感嘆道，「你說這人和人怎麼就差別那麼大呢。」

「不過別看他年紀輕輕的，能做到總監是有真本事的，跑業務業績第一，最出名的是，以前談合作，當時有一個不可能的單子，對方客戶又難纏又出爾反爾。

當時領導都打算放棄了，他主動說能不能讓他去試一試，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把單子拿了下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也許是年輕人的那股拼勁打動了對方，人家跟他簽了合同，還一點沒損害到我們公司利益，不過合同簽好之後局一散人就送到醫院去了。

當時公司的人都驚訝，他怎麼能這麼不要命地拼，後來他簽單子立了功，給咱們公司帶來了巨大的利潤收益，領導記住了他，就有了後來的破格升職提拔了，實力在那兒，也沒有人會不服。」

林儀說著說著越來越繪聲繪色起來，仿佛親眼所見，其實她那時候剛來公司不久，這些傳聞也是聽人私下講的，工作能做到這個份上，即使比一干下屬年輕，也能讓人心服口服。

「我這也是和同事閒聊的時候聽來的，雖然咱們公司大多數人都知道，但是私底下的事，別公開說，萬一被人知道了，聽說這位脾氣挺不好的，在他手下的人都戰戰兢兢生怕出錯，畢竟在年輕的上司面前出簍子，都是這麼大的人了，沒誰會覺得好意思。」林儀感慨，「所以銷售部的人的績效穩步上升，也拉動了其他部門競爭追趕的積極性。」想起那段顧總被刺激到拉著整個部門的人瘋狂加班的日子，林儀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嚴月聽到胃出血三個字之後霎時間就頓住了，這個人還真是……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肯做，哪怕代價是傷害自己。

第6章

喝完咖啡，兩人走回辦公位，林儀好奇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這些事感興？」

「啊？」嚴月心內疑惑，我只是問了那個人是誰，後續不都是你拉著我講的嗎？

但是她沒有及時回答，落在林儀眼裡，就是另一種情形。

「哦，我知道了，」林儀一臉我知道了什麼秘密的神情，湊過來盯著嚴月，「你不會是，看上那位了吧？」

「啊？？？」

「哎，我就知道，」林儀嘖嘖兩聲，覺得自己猜對了，仿佛為程暉陽的魅力足夠大而感到與有榮焉，「咱們公司的小姑娘，就沒有一個不喜歡那位的，年輕又有能力，重要的是長得還帥，真前途一片光明啊，咱們公司以前還打賭誰能拿下這隻優質股。」

嚴月笑了笑。

林儀看過來，上下打量她，開口道：「咦，說起來，我覺得你們看起來還挺搭的。」

嚴月心裡一驚，趕緊制止她的胡言亂語，「小林姐，你快別開玩笑了。」

「月，你有男朋友嗎？」

嚴月搖搖頭。

「雖然是開玩笑，但是那位來公司這麼久，我也沒聽說過他有女朋友，你這麼漂亮，要是真喜歡的話就去追，試試又不花錢，是吧。」

「可別，人家有女朋友了。」

「誰？」林儀緊盯著她，「你從哪裡知道的？」

「我亂猜的。」嚴月打了個呵呵，其中的隱情她又沒辦法說實話，只能硬著頭皮瞎編。林儀明顯不信，她又怕以後林儀又開始瞎開玩笑亂拉郎配，便說：「你看，你剛才都說了，那麼優秀的人，在我們公司內部都一堆迷妹，怎麼可能沒人追，還零花邊緋聞，說不定是早就有女朋友了才那麼潔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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