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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寒无语,“怎么可能,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分寸?这事你自己不说,我能给你说出去?不过我觉得你可以说,”
看着再次返回楼上的人,周岁寒难得唠叨道:“你说说你为了她,大腿中了一刀,现在还一道碗口大的疤,道一声迟来的感谢,没错吧。”
周岁淮在房间门口停步。表情已经冷静下来,他看着周岁寒十分认真地喊“二哥,”
然后声调固执地说:“我要得到一个女人,要靠实力让她爱上我,不是靠小时候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我要的不是感恩,再者,那件事,我不希望她在想起来。”
周岁寒闭了闭眼睛,回答:“知道了。”
房门关上,周岁寒无语下楼。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叫小事?英雄救美,大腿动脉被人捅了一刀,他当时看到周岁淮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唇色紫,到医院失血过多,直接就进了抢救室。他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结果这家伙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扁栀怎么样了,那个时候,不知道哪个混蛋捡了漏,好人好事就这么被顶替了!气的他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等到周岁淮出院了,扁栀被家里接回城里。这件事,就这么跟没生过一样,在那个夏日里无声无息的被掩盖了。他不知道周岁淮是不是真的无所谓扁栀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反正他是每次想到这事都气的肝疼。周岁寒这里正郁闷着呢,楼上有人下来。“混小子,你一天一夜没睡了,去哪里啊你!”
周岁寒看着他疾驰离家的车尾灯忽闪而去,气急败坏地丢了两个字:造孽!然后赶紧给扁栀打电话。他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容易被所谓的“嫁妆”
忽悠过去。扁栀黑着脸,披着软毯,站在家门口,看到那辆跑车疾驰而来,停在不远处。她慢慢走过去,敲开了周岁淮的玻璃窗。他似乎正准备睡觉,看到她都呆住了,“你……不睡觉,大晚上的在这里做什么啊?”
扁栀看着他,“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现在凌晨一点,你在我家门口,要干嘛?”
周岁淮觉得有好多话要说,可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从兜里掏出银行卡,递给扁栀,“你的钱。”
语气闷闷的,略带委屈。扁栀低头看了眼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眶又红了一圈。她叹了口气,“车子熄火。”
周岁淮:“啊?”
扁栀:“熄火。”
周岁淮老实巴交,“哦。”
下车后。周岁淮站在扁栀跟前,也没穿外套,一件薄薄的衬衫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风一吹,身体萧瑟,看的扁栀皱起眉头。“钱是给你的么?”
“为什么又不高兴?”
“我算过了,你二哥给了快二百号人,加上你打点周围的居民,一百万虽然多了点,但是不过头,为什么要回来?”
周岁淮来之前,就是觉得有千百万个理由,这钱扁栀不应该给。可她这么冷言冷语的一解释,周岁淮又觉得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他、有钱,而且是我帮你,你干嘛给他钱?”
扁栀看他:“这话,是你大半夜过来,理顺了认真想说的话吗?”
周岁淮垂眼,摇头。扁栀叹气,往屋里走,周岁淮眼巴巴的跟上去,快到门口才停下。扁栀换了鞋后,站在家门口,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进来。”
周岁淮整个人都呆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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