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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熟悉的觸感,行以南驚得往後一退,瘦弱的脊背抵上了床最裡面的木柱,嘉雲以為等不到眼前的人開口,行以南卻戰戰兢兢地道:「陛下。」
「是。」
「我的眼睛……」
嘉雲拉著行以南的手,摸上他的眼睛,觸手是布料的質感,行以南鬆了一口氣,可很快就緊張起來,他抖著聲音措辭:「陛下、陛下是想、想玩……」
磕磕巴巴的,沒了下文。
「是要玩。」
嘉雲在行以南的身前只剩下模糊的影子,行以南又想要往後退,卻已經無路可退,他只好安分等著,可是害怕是控制不住的,他的身體還是在輕輕抖著。
可憐,想要摔碎。
嘉雲握著行以南的手還停在行以南的眼睛上,她問:「駙馬,摸出來了嗎?是什麼?」
「什麼?」
嘉雲耐心地引導他:「蒙住你眼睛的布,是什麼?」
氣息滾燙,行以南只好硬著頭皮摸,可他什麼也摸不出來,「我、我不知道。」
嘉雲的另一隻手停在了行以南的脖子上,行以南下意識地想要遮掩,可卻被嘉雲逼得只能仰著頭,任由她滑過喉結,嘉雲俯身在行以南耳邊:「知道了嗎?」
「是、是那塊青布。」
嘉雲將他用來擋住脖子的那塊青布,蒙到了他的眼睛上,行以南極度不安,嘉雲想要做什麼。
「陳侍郎告訴朕,駙馬覺得朕的恩寵不堪,所以才要費盡心力地遮住。」
行以南低下頭,他沒有辯駁,證明被嘉雲戳中了心思。
嘉雲不怒反笑,她的手掀起行以南的裡衣,雪白的裡衣之下,是更不堪的痕跡,以及那道陳舊的箭傷。
今晚上大概就過去了,嘉雲不會再同他計較,眼前人鬆懈了幾分,連肩膀都塌了下去。
嘉雲冷聲道:「可若是朕想要旁人看見呢?」
第17章第十七章
◎駙馬,向朕求饒◎
聽聞那日晚春殿內好大的動靜,陛下是真的動怒了,想要狠狠罰一罰不知好歹的行侍君。
可到了第二日,嘉雲還是從晚春殿離開的,嘉雲居然又幸了行以南。
陳文恨得將手裡的杯子都硬生生捏碎了,他手上鮮血淋漓,郁自明驚呼:「怎麼這麼不小心,快去請太醫來。」
「不用了。」陳文眼神陰暗,接過身邊人遞過來的帕子,隨意地擦了兩下。
遲言已經對陳文的手段司空見慣,他諷刺道:「不知道你捧著這受了傷的手到長樂宮,陛下會不會憐惜你呢?」
陳文昨日那般低聲下氣,恐怕是渾身的手段都使出來了,陛下不一樣還是叫他離開了嗎?
可見在行以南那裡,不論是什麼招數都不管用。
陳文又有什麼本事,在他面前趾高氣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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