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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嘛,雄赳赳气昂昂那是自然,可是对李鸾嵩和沈确而言,也是两个人难得的人生体验。
没有生离死别,没有紧张焦灼,只是寻常的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而已。
瞧瞧人家,谈情说爱花前月下,再看看这二位,却是彼此融入各自的领域,浪漫在于我将全部交给你,感情就是我们一起走过来。
你陪我查账做生意,我陪你打仗上战场,你护我周全,我做你后盾。
身心在一处,才是一家人。
连夜安营扎寨,李鸾嵩选择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晋安的近郊在这个时节繁盛浓密,密林葱葱,进可攻退可守。
“这里是进京的必经之路,除非他舍近求远。”
李鸾嵩审视了一下地形,“两军作战地势略高更占优势。”
大军休整,算是在这里守株待兔吧。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再次回来禀报,说郑焕集结的兵力果然不止一万铁甲军,还有番邦的军队,只是不知为何,两方人马并未在一处,而是相隔了有十里路的距离,铁甲军在前,番军在后。
这若是铁甲军遭遇不测,番军支援恐怕也有些来不及吧,李鸾嵩凝眉思索,这里头莫不是有什么说法。
“番邦来的是谁可看清楚了?”
探子说小人不认得,“但也看清楚了那领的装扮,大胡子,头羊毛卷儿一样,编了两个大辫子,看上去年龄不大,衣服前襟敞开着,看上去十分精壮、干练,是个练家子。”
李鸾嵩“哦”
了一声,“原来是他。”
瞬间心情好了许多,打了那探子去歇息。
账内燃着烛火,沈确刚做好了三碗阳春面,五月正呼噜呼噜地嗦面。
“看来咱们的郑大将军的投敌之举也没有很成功嘛,人家还没有完全信任他。”
李鸾嵩也端起面,拿筷箸挑了挑,香气四溢,“恐怕这次攻打晋安便是他的投名状了。”
“殿下认识那领?“沈确夹起一个荷包蛋放进他碗里。
李鸾嵩看了看五月的碗,道:“木塔姆,索托国的大王子,老相识了,五年前我们曾经在战场上交过锋,那小子功夫不错,身手不在我之下,而且十分狡猾精明,我们俩打了个平手。”
“棋逢对手你懂吧,就是那种感觉。之后战争结束,我们成了朋友,那些年我一直在边陲,来往比较多,他与我性格脾气都比较相投,算是有缘之人。”
李鸾嵩说完,又看了一眼五月的碗,问:“为什么他有两个蛋?”
沈确一愣,笑说:“他午饭就没吃上,所以多吃一个。”
李鸾嵩将筷箸伸到五月碗里,夹走荷包蛋:“他怎么没吃饭,泽兰快给他撑死了,还给他塞了一大堆的点心,我都看见了。”
五月塞了一嘴的面,无辜地看了看沈确又看了看李鸾嵩,复又闷头吃饭,装傻。
李鸾嵩踢了踢他的靴子:“我想找人去找木塔姆,你去。”
五月想都没想说不去,“我去了,你俩留下来,谁去阵前号施令,是要让兄弟们听‘王妃’指挥吗?”
有道理。
“殿下,咱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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