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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愉快的见面,李鸾嵩心里十分畅快,还特意在街上走了走,约莫着身上的酒气散得差不多了,这才回府。
进门就撞见宋清月从张成儒的德正堂里出来。
沈确自打同张成儒成亲后,他一直以公事繁忙为由一个人住德正堂,而柠香阁成了沈确一个人的院子。
“哟,大嫂真是会享乐啊,自己个儿吃得红光满面的。”
宋清月那尖厉的嗓音响起,“可怜我表哥,明明有娘子却没人管没人疼,到现在才刚吃上午食。”
李鸾嵩心情好,懒得理她,转头就往柠香阁走。
那宋清月却不依不饶起来,上前一步拦住他的路,道:“大嫂怎么不理人呢,哎哟,闻闻这一身的酒气,哪里像个正经人家的娘子哟,这像话吗。”
李鸾嵩被她吵得脑子里嗡嗡直响,上去一把推开她,吼道:“我不像正经娘子你像啊,你像你嫁给他啊,口口声声表哥长表哥短,他是你大伯子,你知不知道,你嫁人了你知不知道,没羞没臊,还喊表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要脸不要。”
“你……”
“我什么我,还心疼他,你想心疼他你去啊,没吃饭,为啥不吃饭啊,要喂吗?你去喂去吧,我不拦着。”
“沈确……”
“欸,警告你,再对我大吼大叫直呼其名,小心我揍你。还像话吗,你像画,你去挂墙上啊。”
李鸾嵩不等那宋清月反应过来,转脸带着泽兰进了柠香阁,院门“嘭”
的一声关上,宋清月气得直抖。
他三两步进了房间,夏日闷热,一进到屋子里就赶紧将外衫脱下,拿起扇子呼哧呼哧地扇风。
泽兰替过他手里的扇子,使劲给他扇风,道:“大娘子真厉害,她活该,找挨骂。”
这丫头这几日也明显底气见长,一副横着走的架势。
李鸾嵩坐下喝了两盏茶,想了想,吩咐泽兰:“你去找人打听一下,看看宋清月为什么会从德正堂里出来,她找张成儒干什么去了。”
“好嘞。”
泽兰愉快领命,她以为娘子如今转性了,都开始在意郎君了,鼓励道:“娘子就应该多关心关心郎君,咱们家的爷们,就得看紧了,免得那些牛鬼蛇神痴缠,多糟心呐。”
见他不说话,小丫头又说:“过去娘子对郎君太冷淡了,这要说照顾吧,也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一样不落,可就是感觉生疏了些。”
“往后,娘子对郎君说话的态度再温柔些,亲切些,或者可以……”
“泽兰。”
李鸾嵩实在受不住她絮叨,果断打断她:“为什么是我要对他主动,他为什么不对我主动,你都说了,我照顾他挺好的,他可曾照顾过我?”
“啊,好像……”
泽兰想了想,“没有。”
“对吧。”
“可是,他是郎君,是爷们,咱们做女子的……”
意识到泽兰又要开始她那些狗屁道理,李鸾嵩高声道:“女子怎么了,活该伺候人吗。”
“不,不活该。”
泽兰被他猛然打断,吓了一跳,“奴婢说错话了?”
李鸾嵩摇摇头,问:“你是话太多了。前几日我说什么来着,你猜我为什么会同公主关系好对吧,你没猜出来,我说要罚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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