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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的脸贴到我的脖颈边,贴到那根链接着心脏,能够在瞬间决定我生死的血管上:“好,你没哭……是我哭了。”
我不怕丢人,我不要面子,我这个人……就是很爱哭的。
我抱着他,手掌探入他的衬衫衣摆,在他的背上抚摸着,凭着记忆小心的,不去触碰那些伤口。
“梁墨冬,”
我吻他受伤的嘴角,说:“是我哭了,所以你抱着我,让我感觉好一点儿。”
他不再说话了,软了下来,贴在了我的怀里。
我不知这样依偎了多久。
反正最终都得起来。
——毕竟这味儿是越来越大了。
只是梁墨冬那情绪下去后,我已经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瘫在座椅上,看着他自己爬起来,满脸震惊地打开了灯。
我赶紧提醒他:“灯关上,就是来了,不是大出血……”
所以都跟他说了嘛。
晚上就不行了。
之前还跟我傲娇。
汽车重新开始启动。
我继续躺着,不是我懒,这有最基础物理知识的都知道,对液体来说,瓶子躺着的时候要比倒立起来安全点儿。
梁墨冬这会儿正按着导航开往最近的二十四小时市。
他已经好长时间都不说话了。
一脸冰冷。
我岂能受得了这样的沉默:“我会帮你洗车的。”
并且把脚丫子放到他腿上。
他果然顺势就摸到了手里,口气好冷淡:“盖上点儿。”
我说:“貂儿又不能洗。”
他没吱声,拽过他那也不能洗的大衣,盖到了我身上。
盖上他的大衣感觉舒服多了,就像还被他抱着一样。
我把他的大衣贴在脸上,用那醉人的气味和香水味覆盖了车里的血腥气:“别生气嘛,我一开始只是不敢说……本来你就气呼呼的,好不容易给个机会哄哄你……我要是说我不方便了,你更生气怎么办?而且后来我不是也跟你说了嘛,但你就一直癫,也不听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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