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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本該深埋地底的真相,被沈欽澤一摞紙張,就輕飄飄的揭示出來,明晃晃、赤裸裸,乾脆而直接,辯無可辯。
沈欽澤走回到蘇嬌兒面前,居高臨下,略微彎腰看著她的臉,嘲弄道:「現在,你不想給我還原一下作案手法嗎?能在我眼皮底下做出這麼多事,真是令人驚喜呢。」
蘇嬌兒聽出他話語背後的深意,驚得差點跳起來。
對上那幽深不見底的墨色瞳眸,她磕磕巴巴道:「欽澤,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
「哦?你是不小心傷害了楚璇,又害怕面對我,就編造了一個她去酒吧的謊話,但是沒想到,她居然選擇了淨身出戶?」
沈欽澤每說一句話,蘇嬌兒就直點頭,等他說完後,蘇嬌兒的頭已經點的停不下來,哭得稀里嘩啦。
她抓住沈欽澤的褲腳道:「就是你說的這樣,我害怕你離婚了會孤獨暴躁,所以想要多陪陪你。」
沈欽澤譏笑一聲,配合道:「是不是還心懷愧疚,想要把楚璇的那份也一起補了?」
蘇嬌兒點頭如搗蒜,眼裡有了笑容:「就是這樣沒錯,欽澤你果然最懂我了,果然還是我們最有默契了。」
「你自己聽一聽,你說的話你自己信嗎?」沈欽澤徹底失望,閉上了眼睛。
「你談的鋼琴真是難聽死了,還一天到晚都在彈,你有那麼喜歡嗎?」
「我就是喜歡,總有一天我要在最高規格的舞台上,演奏最難的歌曲,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和好評。」小小的女孩兒叉腰,「到時候,你想來聽我都不給你門票,除非你誇我!」
「自戀。」小小的男孩兒不屑地撇嘴,跑去看女孩兒做的木頭手工,「你這小房子搭的還不錯……嘶~」
他手指被刺痛,猛地縮回來抱在懷裡,眼眶裡有淚花閃爍。
「呀,你怎麼了?快讓我看看。」女孩兒眼裡、口裡、心裡,無不在表達著她的關心和擔憂。
隔著淚花,男孩兒看不真切,只感受到手指頭傳來的鑽心疼痛,把手抱得愈發地緊。
「我家有藥箱,手指破了要及時消毒上藥。」小女孩兒說著,飛快跑遠,眨眼間又抱著一個綠色的小藥箱進來。
「你會消毒嗎?」男孩兒將信將疑地伸出手指,好奇地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瓶瓶罐罐。
「你得手沒有破,只是扎了刺而已,沒想到你這麼怕疼。」女孩兒指著他指頭上一個小小的黑點,笑著把棉棒和碘伏收回了藥箱。
「刺不用消毒嗎?」男孩兒有些失望的看了眼藥箱,正想說什麼,手指頭忽然感覺到一股濕漉和溫熱。
抬頭去看,女孩笑著鬆開他的手指,道:「媽媽說過,刺要用針挑的,可是太痛了,我們是小孩子,用嘴可以吸出來,不信你自己看。」
果然,手指上的小小黑點已經消失不見,也不再感覺刺痛。
沈欽澤睜開眼,掃了一眼左手的食指,從鼻中輕呼出一口氣。
變了,都變了。
他已經不怕痛了,她也沒了那顆善良真摯的心。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沈欽澤擺了擺手,極力克制地說出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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