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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雨中山路（第2页）

白若芙装作回忆的样子，又摇了摇头道：“不记得，我没有印象了。”

裴晋又问道：“想必程姑娘也不会记得我们曾在祥和茶楼门口，有过一面之缘。”

白若芙心中略微紧张，仍是说道：“确实不记得。”

裴晋笑道：“那日我在程府曾说过，在祥和茶楼门口见到程姑娘与赵公子有些龃龉，因此才有了灵慧寺之事。若程姑娘一点也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当时为何没有表现出异议或惊讶？”

白若芙暗恼自己露出了破绽。这裴晋果然心思缜密，糊弄不得。

白若芙努力解释道：“之前我不认识裴公子，便不记得。那日裴公子在我家做客时，提到此事，我才知晓那日在茶楼门口曾碰到过裴公子。”

裴晋没有再问下去。既然对方不想提，就当是自己看错了吧。

两人又沉默下来。白若芙脑中回想，两三年前的裴晋似乎不是这么沉默寡言，但她此时并不讨厌这种氛围。

那边程楚良和车夫仆从已合力将马车从泥泞的道路中推了出来。众人正松口气时，异变陡生。马车由于惯性向前移了几尺，车辕捅到了前面马的身上。马夫在推车之前，已把马和马车相连的绳索解下。那匹马骤然被重物捅到侧臀，痛叫一声，向侧前方冲去。

好巧不巧，主人家的儿子不到十岁，是爱跑跳玩闹的年纪。惊马冲去的方向正是那少年所在。少年身前是冲来的惊马，身后几丈远便是山坡。众人俱惊，一些婢女已经吓得尖叫出声。

少年被吓得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滚下山坡。本来正在树下避雨的夫人此时哭喊着奔向自己的儿子，却根本来不及救援，还险些摔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离身后的山坡越来越近！

千钧一之时，两道身影从众人面前闪过。

只见一人飞身跃上马背，握住套马的绳索，用力一拽。那马长鸣一声，两只前蹄高高抬起，整个马身几乎垂直于地面！马背上之人紧紧攀在马背上，马蹄落下之时，那马在原地不停踏步，躁动不安，却再也没向前冲一步。

而另一人飞身扑向少年，单臂拎起少年的身子，一个旋身，离开了可能滚下山坡的危险地带。此时惊马正好停在两人旁边，只见那人一只手臂将少年抱在胸前，另一只手臂护住少年的头部。

众人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气，均为刚才的情形后怕不已。少年的母亲此时已扑倒在地，口中喊着少年的名字，眼泪不停涌出。

白若芙骑在惊马之上，俯视着抱着少年的裴晋，双眸中满是疑惑，她问道：“你会武？”

裴晋将少年放于地上，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裴晋抬眼看向白若芙，问道：“‘你’？”

别人听到这个“你”

字，可能会摸不到头脑。但白若芙瞬间便明白了裴晋的意思。

裴晋是在问她，她适才明明说两人是第二次见面，她一直敬称他为“裴公子”

。这时，为何又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