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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笑容看上去沒多少真切。

喬喻然一時摸不准對方的想法，但對方給了他一個梯子下來，他也沒道理不順著梯子往下走。

為了緩和此刻凝滯的氣氛，喬喻然手抵在唇邊，他咳嗽兩聲道：「長虞不是說頭疼嗎？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今天要去祭拜母親，化風兄願意陪長虞一起？」尤長虞垂眸看向他，目光執著。

喬喻然微微一愣，隨即點頭答應。

尤長虞母親的墳埋在風雨鎮附近的半山腰上，他們站在小小的土包面前，背後是一覽無餘的風雨鎮全貌，頗有江南水鄉的味道。

這堆墳連個墓碑都沒有，鬆軟的泥土上冒出嫩綠的野草，尤長虞正蹲在那裡，模樣認真地拔掉長出來的草。

喬喻然看了一會，他也跟著彎下腰除去墳頭上長出來的草。

也就在這時，尤長虞忽然開口說道：「我的母親從小就是個沒有名字的瞎子，她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風雨鎮的樣子。所以她死後想葬在最高的山上，看看風雨鎮的全貌。」

原來沒有墓碑竟是這個原因，喬喻然的手驀地停頓一下。

似乎是看見他的不知所措，尤長虞忽地低低笑了一聲，他聲音極其平靜道：「明明是一個瞎子，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勇氣養大我。」

「你的母親是個善良的人。」喬喻然心裡不由觸動道。

尤長虞站起身，盯著他一言不發。

半晌，尤長虞意有所指地道：「她會如願以償的。」

而他也會如此，尤長虞視線緊緊盯著眼前一無所知的人。

「化風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尤長虞這一句話把喬喻然問得一愣。

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當然是去找無字仙書的殘頁。

不過這個任務實在是過於艱巨，他一個人孤軍奮戰未免太過於悽慘可憐。

於是喬喻然也不遮不掩，他坦言道：「我目前的計劃是找無字仙書殘頁。」

「無字仙書殘頁？」

尤長虞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奇怪。

「怎麼了？」

尤長虞倏地輕笑一聲，「我還以為化風兄此生的目標是追求閒雲野鶴的生活。」

喬喻然笑容微微凝滯一瞬。

他當初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他也是個男人，同樣追求境界的提升，渴望變強，站到頂端。

想到這裡，喬喻然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世間兇險萬分，我自然要尋找秘籍提升自己的境界，以免自己陷入險地。」

「這倒也是。」尤長虞垂眸看著他。

「無字仙書是萬年之前的上古捲軸，如今下落不明，化風兄就這麼肯定自己能找到？」尤長虞聲音若有所思道，「還是說化風兄已經有了計劃」

喬喻然笑而不語。

見狀尤長虞眼睛微眯起來，繼續道：「化風兄的意思是？」

喬喻然沉吟片刻，皺眉道：「我只知道殘卷的大概位置，不過還得需要長虞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