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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幾秒，「可以。」6亭安說。

於是第二天，被鬧鐘吵醒後，6亭安半眯著眼睛強撐著大腦給王偉立發了條請假消息，然後扔了手機，直接倒下轟頭大睡。

再次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走出房間，就感覺到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

拿出來一看，是沈殊甯問他起床了沒。回了個「起了」後，下一秒大門處就響起了門鈴聲。

6亭安挑眉，過去，打開門。

門外的沈殊甯西裝革履，連一縷頭髮絲都透著精英幹練氣息。

「早上好。」沈殊甯說。

「早。」6亭安笑，問他，「來多久了。」

「剛到。」沈殊甯看著他，「猜到你大概這個時候醒。」

「是嗎。」6亭安笑了笑，轉身往裡走，「知我者莫過於沈殊甯也。」

沈殊甯跟著進去，輕輕「嗯」了聲，將手裡的東西放在餐桌上，「你先吃飯，吃完再過去。」

午飯過後，兩人沒多耽擱，坐上車前往許久不成曾回去的陽林一中。

車子開進一中的校門時，6亭安透過車窗望向多年不見的校園，正對著大門的圖書館，圖書館前高聳的雕塑，兩側林立的教學樓，跟腦海中淺薄的記憶還是一樣。

掃向只有寥寥幾人走過的廣場，他搖下車窗，手伸了出去，感受著幾縷風從指縫間溜走，不經意地說：「好安靜。」

「嗯，學生還在上課。」沈殊甯說著，目光落在身邊人的身上，這是個晴天，有淺黃的陽光鍍在6亭安清澈俊逸的側臉上，讓他染上一層乾淨柔和的氣息。

他靜靜看著，直到察覺到6亭安身子動了動，敏銳地收回視線，淡淡地望向前方。

車子在行政樓前停了下來，下車前，沈殊甯叫住他，「想去到處逛逛嗎。」

「嗯。」6亭安說，「很久沒來過了。」

「一起吧。」沈殊甯說。

6亭安有些驚訝，「你不用去準備準備嗎？」

「還早。」沈殊甯淡笑著說，「先跟你到處走走。」

點了點頭，6亭安彎腰作出一個「請」的手勢，語氣含笑：「那走吧，小沈總。」

午後時間，校園靜得出奇，走在樹林間，只偶爾聽到樹葉的沙沙聲和清脆的鳥叫聲。

兩人無言的走著，看著路邊的花花草草，6亭安笑了笑，忽然說：「我們以前經常走這條路吧。」

「嗯。」沈殊甯說，「走這裡回宿舍最快。」

還是笑著，6亭安側臉打量沈殊甯，好一會兒，他說，「你好像沒什麼變化。」

不等沈殊甯說話，6亭安已經繼續：「就是氣質變了許多。」

沈殊甯一怔，問他，「怎麼變了？」

6亭安笑，半開玩笑地道：「肉眼可見啊，以前是校服在身的稚嫩學神，現在是西裝革履的商界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