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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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震耳欲聾，在兩人耳畔迴響很久，隨之而來的是可怖的寧靜。

「……你不信我，6明。」

半晌伊特抬起頭，眼?中帶著明顯的黯然：

「你憑什麼認為他們所說就是對的？」

「……憑什麼？」

6明聽見自己沙啞的笑聲?，搖了搖脹痛撕裂的腦袋：

「你說我憑什麼……！？」他一把抽出晶片扔在伊特身上，雙目發紅，喉嚨已經乾澀湧出血氣。

伊特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徹底手足無措的。他緩緩向前，俯身撿起那枚晶片，盯了很久很久，然後望向6明道：

「這個，怎麼會……」

「怎麼會出現在我手裡？」

6明感覺到一顆滾燙的眼?淚掉落眼?眶，不到片刻便融在冰冷的海水裡：

「這枚晶片不是應該已經和凱南一起葬身火海了嗎？你想問?這個，對不對？」

伊特張了張嘴唇，沒說出話。

6明笑道：「可它偏偏就是保存下來了。」

「沒有葬身火海，也沒有掩埋在池珍的沙土血肉里，就是保存下來了——」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伊特不語，6明便回答他：「意味著你錯了，伊特。」

「任何有違天理的事情終將公之於眾，為所有無辜的靈魂鞭笞。」他顫抖著嗓音再次重複一遍，「你錯了，走錯路了。」

「不，我沒有錯。」

伊特瞳底忽然再次閃爍出光亮。他斬釘截鐵道：

「6明，我堅信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你剛才所謂的權力、名譽、財富，我統統都不在乎，我只是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

6明道：「你認為正?確的事？哪一件？是殺人無數？向侵略勢力透露舉國機密？還是在我身旁竊取軍事設計出賣給茲默？我就問?你這其中，哪一件！是正?確的事？！」

伊特面色不改道：「每一件。」

這回換6明愣住了。

愣著愣著，他忽然就忍不住笑起來：「……你說什麼？」

「每一件，都是正?確的事。」

伊特定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