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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宁一路回临华宫时,没要轿撵。
王喜见她面色难看,不敢多说,只差了侍卫将程宁送回去。
回了临华宫,程宁遣退了春华,将自己关在大殿内直至天黑也未出来。
春华担忧的紧,可却不敢前去打扰。
她不知道从前程宁和雍王到了何种情分,但是知道这两人是一起长大的。
先帝在位时,燕京城里人人皆知,太子卫宴书与程家阿宁青梅竹马,指日完婚。
甚至先皇后在位时,还曾给程家下过聘,程宁也是时常往来东宫。
这样的感情,下午在康宁殿前时,却只是轻飘飘的几句道别。
“娘娘,用一些晚膳吧?您身子骨本来就差,再这么折腾下去,哪里受得住?”
春华和另一个小宫女在门外敲了许久,也不见程宁松口。
殿内甚至一盏灯都没燃,黑漆漆的,浸着一股冷肃的味儿。
春华没了辄,也不敢差人去请卫宴洲。
陛下本就不愿意娘娘见雍王,若再叫他见娘娘伤怀,那说不准又要挨一顿呛。
卫宴洲走进临华宫时,看见的便是春华苦口婆心的模样。
他嘴角噙着冷笑。
王喜战战兢兢地跟在一旁,陛下下午问了程宁的动向,又对他们的见面事无巨细地追溯了一番。
隐瞒不得,王喜只得一五一十地说了。
卫宴洲听完就是这副神色。
“去叫御膳房准备一桌饭菜送来,朕今日要与熹妃一起用膳。”
没人通报,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临华宫,将春华吓得够呛。
王喜匆匆下去吩咐。
卫宴洲拾级而上,到了殿门前,笑着道:“爱妃不出来迎接么?”
皇帝是笑着的,笑的在场每个侍候的宫人都心惊肉跳。
良久后,殿内传来脚步声。
门打开,程宁没什么表情行礼:“陛下金安。”
她看上去像睡了一觉,丝微乱,被外头的冷月照的脸有些白。
卫宴洲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被迫她仰起脸:“送别了皇兄,爱妃不愉悦么?”
“愉悦。”
“是么?”
卫宴洲将她的下巴掐的白:“愉悦怎么不笑呢?”
眸子里的光暗了暗,程宁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而后扯起一边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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