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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
殷姚紧咬着牙,泪不断地从殷红的眼眶里滚落出来,他哭得太凶了,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努力地睁大眼,却现政迟的脸因为泪水而变得模糊,终有一天,在他眼里,政迟就会变成浑噩在大脑中的一个概念。虽然是这样难过地颤抖着,殷姚的身体却开始迎合政迟的动作,他本想仔细问问殷姚为什么会哭成这样,但不知是刻意还是下意识,那口软烂的穴吮紧了政迟的肉茎,殷姚含着泪莽撞地吻他,上下两张嘴都交合成一片泥泞,"
禽我……政迟,用力……嗯啊!不、不要停下来,快一点……我没关系,没关系的…."
"
殷姚……!"
政迟被他夹得低吼出来,理智几乎被搅散。没收住力,又开始猛而激烈地抽插,粗壮的龟头扩过穴口,又狠狠操进去,直顶在最深处。
"
喜欢、喜欢的……好舒服……政迟,我、啊!"
殷姚的声音都被撞得散碎,还是不停的流着泪,被政迟舔去又再冒出来,他只能用眼泪代替那些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出口的秘密。"
能不能,求你……嗯……"
殷姚断断续续地在接吻时的空隙中试探,"
骗我也没关系,没关系的……你能不能说一句爱我,假、假的也行,都可以……"
这很像那天,殷姚在床上笑着说自己是男娼的时候。
脸上露出绝望的痛苦,浑身颤抖,在政迟问他恨不恨自己的时候。
那时候他以为,殷姚一定会奔溃地大喊,喊他快恨死自己了。
但他没有。
病态般消瘦的身体只是颤抖着,像一个快碎掉的人,承载着支离破碎的精神,从肉体到魂魄,被他一点点折磨成了这个样子,颜色褪尽,苍白又黯淡。
他该是恨自己的。放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被这样对待都会滋生出无尽的恨意。政迟等他说出那个字。凌虐一般逼迫得他避无可避。但即便如此,他也没说出那个字。
只是哭着让他不要这样。
就好像,他是真的爱着政迟,爱到愿意做个影子,死去之后也变成越遥的幽魂跟在他身后,承受着一切深爱之人给他带来的痛苦。
爱到说不出那句恨。
政迟的沉默让殷姚只能苦涩地笑着,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张开双腿呻吟着接受他给的折磨。爱不爱殷姚。
他不知道。
他不爱越遥。
他爱的不是越遥,他爱的是【自己被爱着】这件事本身,爱得是第一次有人将他放置在自己生命之前,病态痴迷他人依赖的自己无法抗拒这个事实,在现越遥的背叛之后,他其实没有太多别的情绪,只是好奇越遥会如何做选择。
如果他选择自己,那么欣然接受,如果他还是选择背叛,那就杀了他。
最终,越遥选择为别人付诸生命,他扣下扳机的时候实在是失望至极,因为觉得恼怒,所以美化了记忆中的越遥,继而神化了这份其实没什么底蕴的爱情。一年后得知越遥还活着的时候,他并不愤怒,甚至没有那么意外。更别提痛心疾。
他遇见了殷姚像只无畏愚蠢的小动物一般义无反顾地扑在自己身上,那张和越遥极其相似的脸,自然而然地勾起他被抛弃愤怒,他确实是有报复的意图,在殷姚那自我奉献式廉价的爱情中,他表现的恶劣又残忍。即便知道了越遥的存在,他还是留在自己身边,他不觉得如何感动,他只觉得可笑。真是下贱。
一步一步走到这位置上,他移除了多少挡在面前的人,不是每一个都该死,也不是每一个都有罪。不冷血无情,也活不到现在,没那么年轻了,还做着虚幻的诡梦。
但第一次,也是头一次。
政迟看着身下残破的殷姚。
"
政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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