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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殷姚站住,转过身。
朗九手里拿着他放在矮柜上的药和温水,凑过来,“哥,你药还没吃呢。”
按理说他这病虽死不了,但无药可冶,那胶囊里是些补充微量元素的保健品,护肝护肾的,安慰大于功效,聊胜于无。
殷姚现在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肝脏不好的问题,政迟没吩咐,他也不敢说,只道是新药。
殷姚看了那药,又看了看他,不动声色道,“怕我犯病?”
那眼神直直盯着,朗九干笑两声,他确实是有点怕殷姚急了真往他身上招呼什么。
他招呼不要紧,就怕大老板迁怒,夹在中间做个炮灰,死也死得憋屈。
朗九打小就跟着自己的混混爹混社会,豺狼虎豹见多了,也跟着有了野兽样的直觉,一眼就分得清对面是善类还是蛇蝎。
“总不是坏处嘛……”
他说,“我也不好交差,这,您就当是照顾照顾我?”
殷姚接过朗九递来的药和水杯,当着他的面吞下。
见他如此爽快,朗九也不好说什么。
“别跟着我。”
“那绝对不行。”
朗九说,“我……”
“没不体贴你呀,”
殷姚自顾自地开了门,“我去找他,想来就来吧。”
扭过头又勾着嘴角,“跟着我去,要有什么你不乐意看到的,想走走不了,难受的也不是我。”
朗九身体一僵,钉在原地不动弹了。
最近这种事不要太多。
老板一面应付虎豹豺狼,一面操劳殷先生这一身怪病,胳膊没好全,几宿不合眼是常有的事,政药丑闻缠身,政月耐心几乎就快消失了,只悬一线,就是因为政迟顾念着殷时。
说白了,是顾念殷姚。
虽然说现在囚着人家,做什么都限制,却没见他常来,偶尔殷先生深夜睡了,朗九守在外面,听见动静,便狼似的一睁眼就看见政迟挥手,叫他不要犯声,带着淡淡酒气,缄默地站在殷姚床边,对那浑身乘满月色的人,贪婪地瞧着。
他不是会克制自己的人,于是依恋地揉弄那颗痣,他怕再碰碎了他,动作极轻,像抚摸;看在朗九眼里,又总感觉抚得令人寒颤,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将人活活扼死在自己手中。
被摸醒的殷姚睡眼朦胧地看着政迟,识清那张脸,便解开自己的衣服,懒洋洋地伸出手,似乎要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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