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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燮临:“这事您怪不得我。”
付矜垣:“确实,都是我自作聪明,赔了夫人又折兵,没解决我老爹的烦心事,还叫我们海关与政药离了心。彻头彻尾把人得罪了。”
白燮临一听神采奕奕道,“那我们就是统一战线了?您可要帮帮我们。”
“啧。”
付矜垣再要说什么,却见政迟已经带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怕人两个旧情复燃了,合起来坑你一把。”
付矜垣说,“还是说当年闹遍大江南北的传言全他妈是假的,”
他眯起眼,咂道,“当时不会是,那越遥……是替你挡得枪吧,嗯?”
不是替他挡了一枪,然后落海身亡了吗。
不是说,当时越遥情深义重,为爱赴死。
可此刻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在这里?鲜活地站在自己眼前,呼吸平和,神色淡淡。
日出时天光大盛,海面波光粼粼,海风则腥碎。这清淡疏离的人,就在这儿,面迎着太阳,而我是背光的。
既然背光,他是不是看不清我的脸呢。
越遥被阳光晃了眼睛,用睫毛来遮,扬起下颚,脖子上露出青紫斑点。
皮肤和录像中一样,是雪白偏冷的色调;脖子上除了血管,还有不大不小陷下去的一块肉疤,在喉结中央,像是被烫伤之后再愈合再烫伤。
乍一看,像颗痣。
殷姚想笑,也确实笑了,看上去局促又尴尬,就好像是在众人面前出糗似的那种干笑,带着凌乱的呼吸,对自己说,“我是在做梦。”
越遥因为他疯疯癫癫的反应,感到新奇又好奇,“做梦?”
殷姚低下头,声音小到谁都听不清,自言自语地后退了两步,“……又看到了,我就知道,我还没有好……我……”
“吓到你了?”
越遥不解道,“你以为我死了吗?阿迟没告诉你吗?我和他前段时间才见了面。”
殷姚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你当然认识我了。”
“我不认识。”
越遥上前一步,殷姚便后退一步,直到被逼进死角,背后贴着冰凉的等身镜,再无处可退。
像是胸中游走的一股凉气扭曲在一起,要将那暂时空白一片的大脑像气球一样撑破;殷姚想自己真的是很没出息的,就连这种时候,也只想着逃避。
想说服自己这是幻觉,是做梦,可那双触感真实的手担忧地摸着额头,指腹部的枪茧触感清晰,沙沙刮过有些刺痛。又想起当时政迟笑他说,“真是个少爷。”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是双养尊处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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