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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零星過路的人頻頻探頭看向雲予和他的哭得梨花帶雨的a1pha,滿腔憤憤道德評價的話語到了嘴邊,然而目光落到雲予胸前那塊黑金色名牌時又訕訕憋了回去,快步離開。
仿佛撞破領導密辛的倒霉蛋,都想當場跪下來表忠心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
雲予不動聲色地將名牌取下來,收進包里。
他覺得難評。
兩人共處一室時段霖要抹脖子,現在讓他滾遠點他還是要尋死覓活的,他從來未見過哪個a1pha如此熟練運用一哭二鬧三上吊。
說話聲音驟降幾度,雲予的嗓子仿佛開了製冷模式:「你現在不怕了?」
段霖睜開眼睛,呆頭呆腦:「怕什麼?」
雲予倏地湊近他,在兩人間形成一個壓迫的姿態,將段霖的驚慌失措收入眼底,冷笑道:「覬覦你的信息素。」
如此亂了分寸的距離下,段霖的睫毛顫得明顯,頻頻後退,手條件反射地要去捂住後頸,中途卻忽然變道,捂住了一雙耳朵。
雲予步步緊逼,嘴角拉起一道強硬的弧度,修長的食指勾住a1pha脖頸上的皮圈逼迫他抬起低下的頭,仿佛掐住了他的命脈:「他們告沒告訴你,我的發情期要到了?omega發情前夕會發生什麼誰能保證。」
明明是雲予最不屑提起的東西,現在卻成了挾制a1pha最強有力的武器,真是人生如戲。
段霖喉結一滾,內心那點糾結全寫臉上了:「可是,可是軍方的人在盯著。」
「什麼?」雲予嘴邊的弧度消失,直起身拉開距離。
段霖鬆了一口氣:「婚前我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如果我們出現任何問題,隨時以軍令向你施壓暫停ecima計劃,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你可能會有麻煩吧。」
段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雲予的臉色變得有些可怕,像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然而雲予很快又恢復了平常那副冷漠的樣子,朝段霖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說罷轉身上了星艦,登上艙門後,他轉頭向下俯瞰一眼耷拉著眼睛的段霖,恩賜般道:「上來。」
段霖抬起的眼睛熠熠生輝,又黑又亮,糾結了一秒火撿起書包顛了上來。
回家一路上段霖都很安靜,靜靜地垂著頭,不像平時話多聒噪,多動症也痊癒了不再上躥下跳。
雲予樂見於此,開始通勤辦公,只有段霖自己知道,他的精神世界已然沸反盈天,炸開了花——
雲予居然真的對他存了這樣的心思??!
他的……信息素。
段霖支起左手搭在自己的頸側,觸到真皮質感,從未如此慶幸自己帶著抑制環過。
除了父母和基因檢測院,沒人知道他的信息素是混合味道的。
95%的海風,5%的蜜糖。
他這該死的甜美!
接下來他當真要步步小心,守護住自己的貞操!他的信息素只給心愛的o聞,他也只會安撫心愛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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