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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霖。」
一個清冷聲音從巷子外傳來,霎時,流星雨停了。
段霖遲疑片刻,鬆開a1pha站到一旁,視線垂著,像犯了錯的小狗。
雲予的聲音依舊平緩的沒有任何音調,卻奇蹟般地讓段霖恢復了理智。
鼻青臉腫的a看著逆光走進巷子裡的美人,宛如看見了天神。
「快救救我!幫我報警!」他被段霖打得狠了,似乎忘記了自己才是犯罪的那個人,罪犯張羅著要報警也是可笑。
正當他以為自己即將得救,下一秒聽見的內容則再度將他打入人間煉獄。
「不要留下二級以上的可檢傷痕。」雲予抬手看了眼腕錶,聯想護衛隊所處的位置,估算道,「你還有五分鐘。」
段霖眼睛睜大看向雲予,像是不敢相信:「我沒給你惹麻煩嗎?」
「還有四分五十五秒。」
段霖立在牆角將雲予擋在身後,拉出一個巨型的影子,朝眼神在雲予臉上流連的渣a詭異一笑,如魔鬼降世:「你看尼瑪呢。」
之後隨手抄起一個酒瓶給他開了瓢,至少有一個月沒法到處看別人家的omega。
該提醒的都提醒了,雲予半蹲下,風衣一角垂在地上占了塵土,他扶起癱倒在地,身體軟得像泥一樣的omega,沉步回到星艦上。
「對,對不起,弄髒了您的衣服,我可能賠不起,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替您清洗……」
注射完抑制劑恢復清明後的omega第一反應是雲予那件用料價值不菲的外套。
雲予不在意地將外套上的灰塵三兩下拍掉:「沒關係,一件衣服而已,你的體徵還不穩定,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那個人對你做了什麼?」
omega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像是不想回憶,雲予也不逼他,從便攜醫療箱中拿出酒精紗布替他處理皮外傷。
雲予的動作很輕柔,空氣中再沒有噁心的垃圾味,而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這種安寧的氛圍一定程度上安撫了omega的恐懼和焦躁。
「他,他換掉了我的抑制劑。」
雲予停下動作,靜靜等待後文。
「他說給我注射的是可以誘導omega強制發情的型藥劑。」
雲予雙眸一凝,給omega包紮的紗布繫上了一個活結,規規整整。
段霖處理完渣滓回到星艦上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立時呆住了。
雲予長睫低垂,手上的動作細緻利落,偶爾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omega呼痛時,他手上的動作便輕柔幾分,睫毛也跟著微微抖動。
「回去不要沾水,三天去醫院換一次藥。」雲予盯住完鬆開omega的手,偏頭對上段霖灼熱的視線。
「?」
段霖回過神來,尷尬得手不知道往哪放,只好撓撓頭。
「手怎麼了?」
雲予正收拾醫療箱,把剛拿出來的醫療用品往裡收,冷不防看見段霖手上血紅一片,初步猜測是那個黃毛的血。
段霖朝著雲予的方向抻了抻手掌,說:「是昨天的傷口,剛剛揍人的時候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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