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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敏心垂,半晌摇了下头“他已经死了,所以,我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你们都找到人了,或许可以找到真相。”
“我不是也认出来了吗,我好朋友他妈妈,长得跟哥哥小时候那张照片上抱着他的女人可像了那我也去打探了一下,可她好像不记得小泥哥哥了。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失忆了。”
认错的概率有,但很小,因为这样的长相,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长出来的。而且那么多的细节都能对的上。
“记不得了吗”
她喃喃道,“这也有可能。”
“可是啊,小泥哥哥好像并不打算认亲。”
在这件事上,他是说不好的,一面是好友,一面是男友,真要认了,付时唯和付靓兄妹俩能接受这件事吗。
“可能是他觉得过去了,他现在有了新的生活。”
关敏心是理解弟弟在这件事上的想法的。可她有件事,其实从未告诉过小泥,关强死前,她大声问过“你把她拐卖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把她卖掉了,她没有死对不对”
关强狰狞地吼“什么拐卖要不是老子,她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她都是自愿的”
所以她快地将话题从这件事上绕开,说起其他的事来。
但实际上,在小时候的记忆中,并没有多少有趣或快乐的事。无论怎么搜刮,她值得讲一讲的就只有和弟弟一起砸核桃,弄成一张洗不干净的黑脸这一件还算有趣。
关敏心也喜欢跟他说话,当然,说不了太久,她就得去继续画设计图了,老师也很欣赏她,夸她的设计,鼓励她去参加比赛。
这是她人生的第二次光明,两次都是小泥带给她的。而第一次,光明是从自己十五岁那年,手软得拿不稳刀子,弟弟握住她的手时,开始的。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怕血,怕红色的东西,小泥带她去镇上的屠宰场,让她睁大眼睛看着屠夫杀猪。
“那就是我做的事。”
肉猪的惨叫声让她连着做了几天噩梦。可那之后,她就不再害怕红色了。
从姐姐家吃了饭离开,周进繁坐在车上,扭头观察着他的耳朵,
车子停在红绿灯前。
周进繁伸手,捏着他的右耳耳垂。
关作恒稍一扭头,眼神好像在问他干什么。
他的手指尖从关作恒的耳垂,绕到耳廓上,接着用整只手包住,动作很轻地揉了揉。约莫是痒,关作恒忍不住颤了下,右手从方向盘上抬起,逮住他的手腕“别淘。”
周进繁好像现了新大6一样哇了一声“表哥,你耳朵这么敏感吗”
到底是右耳还是左耳他越过去一些,肆无忌惮地摸他左边耳边,关作恒无可奈何的,把头摆正“我在开车。”
他后面还堵着车,不能就这么停着不动,他开着走了,周进繁为了安全起见,就把手收回来了“你两只耳朵都红了,所以你是哪只耳朵动过手术啊”
“右耳。”
“咦”
他离关作恒的右耳很近,仔细地观摩,“真的看不出来啊,和我的耳朵没什么区别。”
“嗯,做了手术后就看不出来了,小时候我这边耳朵不好看,留长头遮。”
“那听力呢也是正常的吗”
“右耳比左耳稍微差一点点。”
他回答。
周进繁脑袋一歪“姐姐说你都不让人摸耳朵的,谁都不让的。是不是会痛啊”
关作恒把油门踩到了七十,只用余光去看他“不会痛。”
“那怎么不让人碰的”
“不是让你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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