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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那我們全面支持凱斯曼族吧，我個人不是非常喜歡伽瑪星系，裡面的種族構成有點複雜，凱斯曼族並不太擅長處理不同種族之前的關係。不過，我尊敬他們。」

「和願意衝鋒在前的戰士並肩比其他選擇更好，至少不用擔心他們會在你背後捅刀子。」成雨意有所指，看著茫茫的窗外，「那些老傢伙會出力的，就像之前一樣。」

藍星終將破繭成蝶。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塞西爾終於看到成雨推門進來，他這樣邀請道：「來，小王子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塞西爾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是成雨做了一點手腳，他能感覺到成雨的手，溫暖的，乾燥的，粗糙的手，腳下有風呼呼吹響，他們在天上飛，好像走了很遠的路。

終於，他們停了下來，塞西爾覺得自己身體搖晃了一下，他能看見了。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祭壇，四周刻畫著他看不懂的神秘符號，涌動著無窮的力量。

他突然意識到——這裡是藍星巨大的秘密。他接觸到了他們的真正秘密。

有一種危機感從他心底升起，他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成先生，我覺得我不參與這樣的活動也是可以，現在……」

「以吾之名，獻汝靈魂，若有背叛，魂飛魄散。」成雨的聲音迴蕩在他的腦海之中，不知不覺，塞西爾居然將這句話念叨出聲，一次又一次，就像瘋了一樣。

「契成。」一個金燦燦的符號突然在他的精神世界之中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不，它一直都在那裡。塞西爾感覺自己就是一頭砧板上的待宰羔羊，第一次無比痛恨自己的輕信，他居然能做出自己孤身來到這裡的傻瓜行為。明明知道，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雖然他看上去十分年輕，還有著少年的稚氣，但他是一個老妖怪，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個百年。內心蒼老腐朽，是個徹頭徹尾的老年騙子。

成雨笑眯眯地看著塞西爾，伸出自己的手來，「可愛的小王子，你的精神世界問題現在徹底解決了，它再也不會暴動了。你儘管可以放心。」

塞西爾的聲音仿佛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成先生，我希望你幫助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讓我成為你的僕從。我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願，我……」

「我無疑窺探你的內心世界。」成雨還是一副笑模樣，並不在意，「抱歉，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我對任何生靈都沒有信任感，我不相信言語，我只信任契約。它能夠保證你不會背叛，這才是我們開誠布公的基本不是嗎？」

他們都知道，他們根本不信任對方。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塞西爾根本不可能開放自己的精神世界對方，這樣不可能解決他需要的問題。

塞西爾想著想著，目光就飄向了不遠處的祭壇，它仍然散發著奇異的吸引力。裡面仿佛有著無盡的漩渦，在吸引著他朝那裡看去。

「停！」成雨的聲音在他腦海之中敲響，將他的思緒從那裡拽了回來，「你可真是膽子大，居然敢盯著轉生池看。看多了你的靈魂就會被洗刷的乾乾淨淨，恢復到純淨的狀態，然後轉生重生。」

一股精純的力量霸道地從成雨身上灌進來，那滋味，就像你突然運動跑了二十公里之後強行按摩肌肉，好像電流從你身上每一處經過。塞西爾克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抖動，顫抖個不停。

成雨就這樣通過在他腦海中留下的契約強行闖入了塞西爾的精神世界。磅礴的力量帶著生機拂過塞西爾的識海，將溝壑填平，凝聚縫隙。就像將破碎的東西融化再注入的材料重製作一邊。

成雨的道，藍星的修行方式就在此刻與他的身體交融，改造著他的身體。

塞西爾仿佛被撕扯成了兩半，一半在成雨強硬的力量之下掙扎，一半在修復之中重生。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純粹的凱斯曼族，他的修行方式完成被改造成藍星方式。他能感覺到力量，源源不斷的力量從他身體各個地方湧入。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更奇妙的是——他的身體在承受極致的痛苦，他卻沒有多少感覺，那些痛感仍然能夠感受，但是他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好似這些痛苦也隨流水一般消散。

也許是兩三個小時，他的身體挺直抖動，平靜了下來。塞西爾的靈魂全部回到了身體之中。他掙開了眼睛。

世界截然不同……他能看見世界的本質，他看見了無數糾纏著的因果線，還有源源不斷溢散，流轉的能量。這些力量，他能夠吸收。

但這個世界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世界恢復如常。

成雨的聲音再次響起，猶如惡魔一般，「現在，小王子，是你支付報酬的時候了。」

什麼是正義，什麼是公平，從來沒有定論。這個概念本來就是相對而言的，生而為人，那就要為了人類的生存努力，即使這種生存可能侵占別人的生存空間。

但是，活下來，是每一種生物的權利！

達成初步的合作意向之後，藍星和凱斯曼族的科技交流活動進行的非常順利。在確定第一波大方向之後，他們將在五到十年之間對藍星的基礎科技進行第一輪升級，逐步打下堅實的基礎。

這也是一個比較流氓的做法，他們都明白，蟲潮就在兩年之後到來，如果藍星不能撐過這一次，他們今天的合作不過就是一紙空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