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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伯比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盯了熊眴一眼,继续道:“一天,汉子要出一趟远门,需个把月才能回来。自己出去倒没什么,可是儿子怎么办?汉子想啊想,终于想出个办法来。他做了一个大饼,中间挖个洞,围在儿子的脖子上。大饼足足够儿子吃一个月,一切打理妥当,汉子才离开。
“转眼一个月过去。当汉子从外面回来时,进门一看,不觉大吃一惊。只见儿子面呈死灰,嘴张得老大。围在他脖子上的面饼除嘴边的咬了一口外,其它部位连动也没动。虽然大面饼够吃一个月,而他连将面饼转动一下这些轻而易举的事情都懒得做,最后还是给饿死了。”
说到这里,斗伯比话锋一转,针对楚国的现状说道:“如今,周室日衰,各诸侯国迅崛起,倚强欺弱的现象时有生。楚国地不足千里,民不足万闾,而且还面临来自八方列侯的威胁,如不愤图强,只能面临挨打的地位,其后果不堪设想。眼下,濮人所处的大片土地就好比上苍赐给我们的一块大饼,加以开辟,我大楚疆域将得到较大的拓展,国本更加稳固,国力更加强大。而国君放着嘴边的面饼也懒得啃上一口,与微臣故事中的那个小儿有什么区别?”
斗伯比的一番话说得熊眴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在这时,大夫费无常从后面走了出来,说道:“国君,斗大夫言之有理,国君当答应他们的请求,准允他们出去开拓濮地!”
见一向反对斗伯比和熊通开拓濮地的费无常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熊眴一下愣住。他沉吟片刻,说道:“好吧,你们一片忧国忧民的苦心寡人知道了,明日早朝再议,你们下去吧!”
待斗伯比和熊通离去后,熊眴不解地道:“费卿家,你不是一向反对他们开拓濮地么?为什么突然替他们说起话来了?”
费无常道:“国君,您想想,如果不答应他们,他们一天到晚搅得您不得安宁;不如答应他们,让他们去了濮地,既遂了他们的意,您也落得个清静,何乐而不为呢?不过,也不能就这样答应他们,得让他们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平定百濮,提头来见!”
熊眴笑道:“还是费卿家想得周全!”
第二天早朝时,熊通又将开拓濮地的事奏了一遍,他们的主张得到大多数大臣的拥护。熊眴准奏,以熊通为将,斗伯比为副,屈乃父之子屈重为部将,领兵五千,开赴濮地,并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让熊通立下军令状。
此时,在楚都丹阳西边的一座山坡上人声鼎沸。一个直径约十来丈、深两丈的圆形深坑内,一个彪悍强壮的中年汉子赤裸着上身,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密切注视着对方。对面是个精瘦的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把铁戈严阵以待。原来,这里正在举行斗奴比斗,坑上的围观者,不是王孙公子,就是达官显贵。下注双方,一个二十出头,另一个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从他们傲慢的神情和华丽的衣作,一看就知道大有来头,下面格斗的两个人则是他们各自府上眷养的斗奴。随着一阵梆梆的鼓声,两边门洞内各出现一个斗奴。一个二十出头,另一个三十来岁年纪。二人均赤裸着上身,腰间围着块破布,身上烙着所在府第的字样。格斗开始,只见二人躬着腰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对方、一边小心翼翼地沿着坑底高墙缓缓地移动着。相互对峙片刻,手持铁戈的斗奴率先攻了上去。对面的中年斗奴忙迎上来用盾牌挡住,随后一刀朝年轻斗奴脖子砍去,年轻斗奴忙闪身躲过。中年斗奴趁年轻斗奴躲闪之机,飞起一脚,正好踢在年轻斗奴的肚子上,将年轻斗奴踢翻在地,接着频频出击,一连几刀砍过来。年轻斗奴连连滚动躲过钢刀,突然将铁戈横荡过去,将中年斗奴扫倒在地……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均已带伤,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沿途洒满斑斑血迹。……
此时,在楚都丹阳西边的一座山坡上人声鼎沸。一个直径约十来丈、深两丈的圆形深坑内,一个彪悍强壮的中年汉子赤裸着上身,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密切注视着对方。对面是个精瘦的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把铁戈严阵以待。原来,这里正在举行斗奴比斗,坑上的围观者,不是王孙公子,就是达官显贵。下注双方,一个二十出头,另一个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从他们傲慢的神情和华丽的衣作,一看就知道大有来头,下面格斗的两个人则是他们各自府上眷养的斗奴。随着一阵梆梆的鼓声,两边门洞内各出现一个斗奴。一个二十出头,另一个三十来岁年纪。二人均赤裸着上身,腰间围着块破布,身上烙着所在府第的字样。格斗开始,只见二人躬着腰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对方、一边小心翼翼地沿着坑底高墙缓缓地移动着。相互对峙片刻,手持铁戈的斗奴率先攻了上去。对面的中年斗奴忙迎上来用盾牌挡住,随后一刀朝年轻斗奴脖子砍去,年轻斗奴忙闪身躲过。中年斗奴趁年轻斗奴躲闪之机,飞起一脚,正好踢在年轻斗奴的肚子上,将年轻斗奴踢翻在地,接着频频出击,一连几刀砍过来。年轻斗奴连连滚动躲过钢刀,突然将铁戈横荡过去,将中年斗奴扫倒在地……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均已带伤,血顺着伤口流下来,沿途洒满斑斑血迹。
坑下恶斗险象环生,坑顶吆喝声、呐喊声和梆梆的鼓声连成一片。按照比赛规则,通常以生死定输赢。几十个回合下来,年轻斗奴满脸是血,中年汉子瘸了一条腿,二人仍顽强地拼斗着。最后一个回合,中年斗奴手中的钢刀被挡飞,腹部划开条口子,连肠子也流了出来,加上独腿难支,跌倒在坑边。年轻斗奴将铁戈狠狠地压下去。当戈刃快要挨到中年斗奴的脖子时,坑顶当即响起一阵阵“杀死他、杀死他”
的呐喊声。
然而,无论坑顶的人怎样呐喊喝叫,年轻斗奴始终不肯将戈压下去。坑顶那个下赌注的少年更是气急败坏地叫骂道:“於奇,你这笨猪,不想活了?再不下手老子宰了你!”
面对主人的叫骂,年轻斗奴毫不理会,反将手中的铁戈收了回去。就在这时,中年斗奴咬紧牙关,艰难地站起来,朝年轻斗奴招手。年轻斗奴见状,当即一个纵步跃了过去。中年斗奴使出平身的气力使劲一托,将年轻斗奴托上坑顶。随着一阵惶恐的惊叫声,年轻斗奴冲出人群,转眼消失在大街之上。坑底铁门开处,进来一名刀手,扑到受伤的中年斗奴跟前就是一刀,中年斗奴扑地一声跌倒在地上。坑顶那个下注的少年更是暴跳如雷,冲手下的人喝道:“将於奇那个贱贼抓回来,碎尸万段!”
这天傍晚,熊通取下墙上的剑,抽出半截,只见一道寒光直透剑铗。这把剑名叫赤霄,为铸剑名家欧冶子所铸,威力无穷,不见血不回头,平时他一直舍不得佩带。马上就要出征了,他不由取出心爱的宝剑,在后花园舞了起来。只见满园上下寒光闪闪,听见“嗖”
地一声,一条觊觎鸟巢的毒蛇被斩从树上掉下来,那剑重回到熊通手中。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声。转眼一个家丁奔了过来。熊通忙问道:“前面何事吵闹?”
家丁禀报说:“太子府上的一个侍卫带着一群人来到府门口,说他们府上的一个家奴逃跑了,追到这里,有人看见进了通王府,要进来搜寻……”
熊通闻报怒道:“真是岂有此理!”
说罢,当即朝前厅走去。
半路上,只见一个后生提着把剑带着一群人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正是楚蚡冒熊眴的长子熊罴。熊眴即位后,立长子熊罴为太子。自从被立为太子后,熊罴更加不可一世,不是纵情歌舞就是斗奴取乐。那个逃走的奴隶於奇就是他府上的一名斗奴,逃出格斗场后有人看见於奇逃进熊通府上。熊罴闻报,便带着一群府丁闯了进来。……
半路上,只见一个后生提着把剑带着一群人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正是楚蚡冒熊眴的长子熊罴。熊眴即位后,立长子熊罴为太子。自从被立为太子后,熊罴更加不可一世,不是纵情歌舞就是斗奴取乐。那个逃走的奴隶於奇就是他府上的一名斗奴,逃出格斗场后有人看见於奇逃进熊通府上。熊罴闻报,便带着一群府丁闯了进来。
熊通喝道:“是谁如此大胆,没经本公子准允,擅闯本府,活的不耐烦了吗?”
熊罴见是熊通,总算有所收敛,朝熊通拱了拱手道:“侄儿叩见二叔!”
熊通没好气地道:“你还知道有这么个叔叔?手里还拿着剑,是来杀人的吗?”
熊罴道:“二叔误会了侄儿。只因一个家奴逃跑了,有人看见进入二叔府上,侄儿一着急,就进来了,还望二叔见谅!”
说着,朝身后的几个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们正要搜寻,熊通将脸一沉,拉长嗓门“哼”
了一声,那帮人不得不有所顾忌地停下来。熊通喝道:“越无法无天了!你当这里是太子殿,想怎样就怎样吗?”
熊罴道:“侄儿不敢,只是这个家奴侄儿一定要带回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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