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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生辰良辰（第2页）

“嗯。”

沈翎玉道：“前几年皇上提拔他，也曾说过梅渝川人品端正。只不过，虽称不上下作小人，是不是正人君子也未可知。”

“这世上没几个真正的正人君子，梅渝川不是，他惦记着凭借梅淑仪腹中之子一步登天，殿下与臣亦然，各有各的算计。”

戚负雪话音一顿，忽然问：“绣衣营对徐家动手，三皇子当真毫不知情吗？”

“不好说，楚祁变化很大，上次他会来应当不单单是为了楚俏。不过倘若他知晓绣衣营在我手中，就该另当别论了。”

沈翎玉摸着戚负雪的丝，道：“衔青为何这么问？”

戚负雪道：“徐明远这段日子安分了许多，今日宴上被我冷待也不见恼怒，像是忍着一口气，我总觉得背后有什么关联，心中不安。”

“你今晨刚出宫门，慬王妃便送了请帖，宴邀盛京中的名门贵女和世家公子，大有借此使霁月郡主与大皇子彼此相看之意，时候定在了科考之后。”

沈翎玉道：“不出意外，徐明远应当也在其中，届时你要多加小心。”

戚负雪见沈翎玉担忧，连连称是，又道：“我回来前，予珩要我给殿下带话，奚阁老让殿下这几日收敛锋芒，您带兵剿匪惊到了朝堂，殿下倘若一意孤行，某些尸位素餐之流，真真担心沈家再出一个沈小将军。”

“我会留意，不过绣衣营这身禁军的皮已经用不了太久，弹劾本宫的折子压满朝乾堂，不过是早晚的事。”

沈翎玉说着拍了拍戚负雪的背，道：“正事谈完，本宫带衔青去个地方。”

戚负雪被沈翎玉牵着手往寝殿去，自打元宵那一遭过后，沈翎玉都同他宿在琼瑜阁，戚负雪许久没进过这道殿门。

如今屏风上多挂了两抹红绸，帘子上也系着大红色的绢花，戚负雪心间微动，隐隐有了猜测。

“殿下。”

戚负雪扯住沈翎玉的衣袖，沈翎玉回眸望他，戚负雪走近道：“殿下，臣骗过您，元宵之后已经不指望做您心上人，您若是再纵我，衔青怕是会不知天高地厚。”

沈翎玉推着戚负雪的腰，道：“进去看看。”

戚负雪掀开帘子，入眼床榻布置如婚房，桌子上燃着两根龙凤烛，一旁放着的合衾酒紧挨着被劈开的两瓣葫芦，都是大婚用的物件，看习俗是依了渊北。

戚负雪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沈翎玉，眼眶湿润，“殿下——”

沈翎玉“嗯”

了一声，道：“戚公子过了今日就十八了，本宫都帮你记着。”

这是年节那晚戚负雪对沈翎玉说过的话，他那夜对沈翎玉说，渊北男子十八岁都可以定亲娶妻，沈翎玉听懂了，不过那时候戚负雪的身子太弱，沈翎玉舍不得折腾他。

戚负雪眼眶中的泪霎时消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沈翎玉牵到了桌前，沈翎玉倒酒说：“今日是你的生辰，这酒是做合衾酒，还是生辰礼，我都应你。”

戚负雪被这话迷了心智，方才察觉的不妥之处尽数抛之脑后，脱口而出道：“若臣都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