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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洛克和安蒂姆来来回回的相互奉承,江渚清差点站着睡着。
等到安蒂姆带着缇兰一道告辞离开,他终于是忍不住一把扑到办公室里唯一的沙上,将原本被安置在上面的白栀夏往里挪了挪,自己也挤了上去。
“困死了,我一个退休老人,居然陪你们这群小年轻人胡闹到这个时间点,简直是嫌自己命长……”
“是这样吗?”
洛克核善的笑着朝江渚清走了过去,“恕我冒昧,在场诸位的年龄加起来,恐怕都没有我的年龄大。”
江渚清不屑的冷哼,“那又怎样,你打不过我。”
“你!”
洛克被他噎得额头青筋暴起,就连脸颊都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你好样的,那下次这类交涉你自己来,别找我!”
江渚清满不在乎的翻了个身,脸贴着一旁白栀夏的肩膀蹭了蹭,嘴里哼哼唧唧的念道:“你放心,等栀夏恢复理智,就没你什么事了。”
洛克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暗骂了他一句“社交废物”
,便顺势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找了地方坐下休息了起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红河基地里里外外都在戒严,他们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毕竟偷袭基地的人还没落网,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波攻击。
……
一室静谧,洛克轻抚着手腕上终究是没能摘下来的金珠手链,有几分感动的同时,多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彼时他是打算将手链物归原主的,但江渚清那个心狠手辣的魂淡,竟然直接飞出一根钢钉,生生穿过了手链上的环扣,将手链钉在了他的手腕上!
“嘶——”
虽然伤口早就治好了,但再次拂过那被钢钉贯穿的地方时,洛克还是禁不住微不可觉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还在过意不去吗?”
江渚清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大,甚至还带着几分梦呓的感觉,但在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室内,还是足以让在座的都听见了。
洛克微微叹气,视线躲避着白栀夏所在的方向,不敢看去,“如果不是为了遏制我身上的那个东西,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啊是啊,都是你的错。”
江渚清语气毫无波澜的棒读道,“我也恨不得弄死你,明明是为了你这么一个脑子有坑的玩意儿才搞出来的麻烦事儿,而你这假清高缺心眼的憨货,竟然敢对栀夏露出那种嫌弃的表情,你真应该感谢我近几年的修身养性,这要换成以前,你早成一滩肉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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