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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德金说:“我暂时出去躲躲,过几天就回来,给你留的钱足够他上学用的,不用担心。”
性情懦弱的任红不言语了,只是默默地流泪。
站在上房门口的郑淑华和二赖子看着贾德金带人仓皇出逃,既感到幸灾乐祸,因为他们受够了贾德金的淫威,又觉得难过,因为他毕竟是家里的顶梁柱。
二赖子愁眉苦脸地说:“他要是不回来这家可咋整?”
郑淑华看着二赖子那副德行,气得骂到:“看你没出息的样,你要是有你大哥一个脚趾丫吧都行,哎,就你哥在这几年咱们过几天好日子,他这一走又是音信皆无。”
贾德金带人冲进赵玉娘家,挨个屋找赵玉娘,看着他们拎着匣枪,或端着大枪,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没来得及走的老乡吓得趴在地上抱着脑袋,浑身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贾德金看一个村民蹲在墙角蜷缩一团,他过去薅着他头拖到院子当中,质问道:“赵玉娘那?”
那个村民语无伦次地回答说:“不不……不……不……不知道。”
贾德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村民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贾德金扫视一眼众人问到:“找到赵玉娘了吗?”
众家丁都说没找到。王大彪上前对他说:“大哥,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贾德金恶狠狠地说:“不宰了这娘们儿,我死不瞑目。”
“大哥,我们现在是保命要紧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贾德金想了想,说:“好吧,走!”
说完带着众家丁冲出大门扬长而去。
胡啦县县长张耀祖在宽大明亮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省府秘书长司马德林坐在椅子上,一名年轻的女护士给他脸上涂碘酒。
司马德林左眼青肿,呈现紫黑色;右嘴角肿得说话有些吃力。但他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早上上班之前秘书要把最新的报纸放到省长的办公桌上,以前这事都是司马德林干,现在他把省长拍得晕晕乎乎的,对他是言听计从,整天沉浸在军旅生涯之中。司马德林俨然成了省长,每天省里的事情都是他来处理。像分报纸这等琐事他就不染指了。
这天早上省长赵传林走进作战帐篷,拿起报纸一看脸都气白了。
头版头条醒目的标题是《北黑省黑心承包商草菅人命》副标题是:从县长到省长都是保护伞。
正文是告状信以及密密麻麻的签名和红辣辣的手印,接着满版是照片,蒿草捆垒砌的大堤,上边盖着土,被水冲毁的断垣残壁,被水淹没的大片农田。
赵传林看了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因为上次报纸曝光了他的属下抢掠奸淫,引起众怒。要不是北洋政府的大人物保他,不杀头也得坐牢,好歹弄了个省长当,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自己可要倒大霉。
虽然不是自己在任时生的,但要是不能及时给公众一个交代,自己就是玩忽职守,肯定完蛋,可能比上次还惨。
“集合!”
他朝外边大喊一声,传令兵立即吹响了集合哨,身着军装的士兵和军官从四下里跑出来集合,摩托车、卡车、吉普车一起动,省府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这都是司马德林平时训练的结果。
司马德林在大楼里的办公室听到院子的嘈杂声急忙跑出来,每次这种事情都是他安排的,今天怎么突然集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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