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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打了12o,救護車哇嗚哇嗚地來,哇嗚哇嗚的離開,離開小區時,救護車會經過公交車站,寧溪透過救護車的窗戶看見了公交車站旁邊的花壇。
花壇里的花枯萎了。
黑糊糊的,像爛泥。
他好像能聞到腐爛的味道,讓人作嘔。
寧溪又吐了兩口血,剛才還急得大叫的媽媽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抬頭去看,救護車上哪還有媽媽的身影?
車裡的燈光太暗,他看不清身邊醫生的臉,他們都低著頭,臉是黑色的,蒙著一層陰影。
媽媽,媽媽你去哪了?
寧溪一邊哭一邊叫著媽媽,那些醫生對他的哭喊無動於衷,直到救護車抵達醫院,他們將他推下去,往手術室里送。
「傷者頭部受傷,裡面有血塊,需要做開顱手術。」
不是的,他只是吃多了,急性腸胃炎,才沒有磕到腦袋。
寧溪無力地被挪到病床上,任由護士推動他在醫院大廳里跑,這個醫院好大好大,怎麼跑都到不了手術室,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快要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醫院的燈好亮,好刺眼啊。
一股熟悉的冷香鑽入鼻間,把他快要消散的意識瞬間拉回,他張開手,想要拉住什麼東西。
是誰?是誰在他身邊?
寧溪努力地睜開眼,他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他身邊走過,帶起一陣風,冷香就是從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個男人神色焦急,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
不要走。
求求你不要走。
寧溪無聲呼喊,可他發不出聲音,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只能看著男人走進電梯,電梯門緩緩關閉。
寧溪兩眼一黑,陷入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了談話聲,忽遠忽近,好像在他身邊,又好像在很遠的地方。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了?他怎麼還不醒?」
「我們理解家屬焦急的心情……但很遺憾,患者有很大的概率不會再醒過來,說的通俗一點,患者變成了植物人,他不會對外界的任何事物產生反應,甦醒的機會十分渺茫。」
「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們不夠專業!我要找別的醫生!去給我找其他醫生!」
「鳴軒,鳴軒你冷靜一點!」
鳴軒?
鳴軒是誰?二專團尼瑪撕了
寧溪感覺這個名字好熟悉,他好像在哪聽過,可他記不起來,腦袋像被塞滿海綿一樣,看起來滿滿當當,卻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
不過這個鳴軒的弟弟好可憐哦,和他一樣磕破了腦袋,不過他幸運一點,沒有變成植物人,如果他變成植物人,媽媽一定會很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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