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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瀚玥用眼神詢問他。

風得意搖搖頭，只覺這人脾氣怎的這般怪，竟毫無預兆的發火氣，但是那張臉怎麼會那麼眼熟……

空茗雪那蒼白的手背上青筋顯露出來，挽上的髮絲垂下來，毫無生氣的貼下顎，眸子竟不自覺的蒙上一層水霧，漸漸將那縫隙中的畫面模糊起來。

司瀚玥的樣貌變化不大，但氣質卻是與以往完全不同，臉上的嬰兒肥完全褪去，下頜角線條盡顯，顯得整個人面容硬朗。

手臂有力的環住風得意，臉上的關切意味露出來，那一雙眼睛還是會說話……

可這一幕卻像一根倒刺扎進空茗雪的心臟，真的好疼好疼……

以前那雙手也攬在自己的腰上，也從沒喜怒不形於色，總是眨著一雙大眼睛，翹著唇角，黏乎乎的叫他阿雪。

可那般日子怕是再也求不得了吧……

司瀚玥默默地望著那馬車，卻也是覺得心頭莫名一緊，今天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出神了，原來一個皇家車轎就能把他鬧得這般心神不寧嗎……

他摸了摸短刀，用食指淺淺探了探刀刃，鋒利的劃上一道小口子，他緊縮的眉頭緩緩鬆開，就好像他拿刀子給自己禁閉的心門劃開一道，卻是只出不進，把那些糟心惱人的事放出去，好給自己透口氣。

這山洞很深，卻也足夠寬廣。

火摺子握在手裡，淺淺的照明周圍的環境，貼壁的四周被冰層覆蓋。

司瀚玥的腳步再次停住，那細微的聲響跳不過他的耳朵，他微微閉上眼，只覺前方的冰層微微震動，一點點餘震蔓延過來，可見數量不少，他們這是有可能撞上狐群老窩了。

越來越近……

他猛的睜開眼，眼中閃爍著銳利的眸光。

他把風得意一把推到身後，短刃在指尖摩挲，直接出了鞘。

風得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來寬敞的洞穴立馬變得逼仄難忍，眼前被那白亮的皮毛占滿，頓時腳底抹油的逃上空茗雪的馬車。

空茗雪的臉色比剛才還要差，見到風得意露出的眼神有點讓他覺得脊背一涼。

那蒼白的臉色顯得緊張異常，他掀了帘子看到四處亂竄的白狐，中間只有一個司瀚玥用一把短刃抵擋，他突然覺得心口一空。

「你對他有那般心思又為何能淡定自若的坐在這！？」

風得意不知道為何，他覺得這位公子似乎有些生氣，但實話實說，「我出去也是幫倒忙，阿玥他功夫厲害，我出去只會分他的心。」

分他的心……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空茗雪的胸口像是墜了千金重石，肺里翻天覆地的折騰，他捂著胸口一陣陣悶咳起來。

風得意見他這般難忍，實在忍不住去探了他的腕子。

頓時一驚，這身子用他的話說就是被戳穿了的篩子，四面漏風。

「你是不想要命了！」風得意瞧著這人也才不過二十多歲，若是不好好溫養，怕是挺過而立都難。

白瞎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