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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這事,可難辦了...」
程硯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語氣嚴肅。
村長一聽這語氣,心霎時涼了半截。
他態度誠懇:「石大人,對不起,都是小人一時被眼前利益蒙蔽了雙眼,這才吃了熊心豹子膽去騙您。」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跟許家又有什麼關聯?」
「這...」
村長猶猶豫豫,畢竟背著人命,對面坐著的,還大小是個官,他若是說了,又會不會給自己惹禍上身?
見村長事到如今還吞吞吐吐,程硯橫眉冷目,「啪」的一聲將茶杯磕在桌子上。
濺出的茶水蹦到村長臉上,可此刻又不敢拿手去擦,他只得將頭默默又低了些,不敢與程硯對視。
「村長,我這是在給你機會!」
「你若是將事情跟我如實道來,此事便可到此為止。」
「反正朝廷也只派來了我一個官員,到時候怎麼說,決定權不還是在我嗎?」
這話便是給村長又遞來了橄欖枝。
他抬起頭來,渾濁的眸子亮了亮,再無顧及,將數年前真相全盤托出。
五年前,許溪雲尚且十歲,村長不知從哪聽來的,說溪山有礦產可挖,利潤大。
有錢不賺王八蛋。
村長便迅組建了一個小團隊,裡面都是些和他關係要好的人,一同去謀劃此事。
老許,也就是許溪雲和許暮亭的爹爹,一個樸實的農民,有時也靠給人打打木料賺些小錢,為人正直老實,向來同村長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按理說,此等有利可圖的事,是絕不會讓他參與的。
可事情壞就壞在,老許早先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火藥藏在家中,他本人又極擅長開鑿山體,對山體構造了如指掌。
故事的剛開始,老許並不願意幫他們這個忙,他們祖祖輩輩在這裡住著,那溪山有沒有礦產,他心裡有數,簡直是無稽之談。
可被利益誘惑的人,又哪裡聽得進去勸阻。
村長以利誘之,無果。
便拿出自己權利地位來威脅。
老許日子過得如何,他並不在意,可膝下的兩個女兒,一個十六歲,一個才十歲。
又叫他如何忍心讓自家姑娘陪著自己遭罪。
百般權衡下,他還是跟著去了。
動工前幾日,村長他們還頗是聽他的話。
在不損壞山體構造的情況下,挖山洞,便讓他們去挖罷。
可一連挖了幾天,除了石塊兒,還是石塊兒。
哪有什麼礦產的影子。
村長一行幾人挖紅了眼,也不管老許的規矩了。
叮呤咣啷,東一錘子,西一榔頭。
更是將他家的火藥偷來,準備直接炸了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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