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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是姜鳴。」
確認了姜鳴的身份後,明佑之那摻著白毛的鬍鬚立刻分了岔,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難過,或者兩種情緒參半。
不過他現在可沒時間考慮自己的情緒,趕緊手忙腳亂地重錄入指紋,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骨髓庫的門又一次打開了。
門的響動聲還沒結束,房間裡忽然寒芒一閃,一把明晃晃的短刀疾馳而出,直取明佑之的要害。
明老頭大驚失色,急忙往後退了半步,驚恐之下腳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齊一楓一向有仇必報,哪能放過這個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人。他跟上兩步,手上的短刀劃著名弧線刺向明佑之,勢必要將他當場了帳。
不過姜鳴早察覺到齊一楓不肯罷休,見齊一楓突然啟動,他快抄步,幾乎與齊一楓同時搶到門外,趕在濺血前出手打中了齊一楓的手肘,將利刃拍偏了幾分,這一刀便刺了個空。
齊一楓回頭詫異地看向姜鳴:「你幹什麼?」
「放過他吧,畢竟他是我朋友的親人,更何況我們也並沒受到什麼傷害。看得出來,他並非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姜鳴在努力地勸說齊一楓,可坐在地上的明佑之卻不識抬舉,倔強地反駁道:「齊一楓,你為虎作倀,不知幫邱俊做了多少壞事,當然不會在乎我這個老朋友的生死,要殺便殺吧,我就當向救命恩人報恩了。」
齊一楓聽著他義正言辭的說話,不怒反笑。他收回武器,眯起眼睛蹲到明佑之身邊,逼問道:「你是聽哪個王八蛋說的?我怎麼就成了邱俊的人?」
明佑之臉露疑惑,遲疑著問道:「你真的和邱俊沒有關係?」
「誰說的,當然有關係,我恨不得把他剁碎了餵狗。這麼說你滿意嗎?」
明佑之聞言,終於相信了齊一楓的話。他扶著老腰從地上緩緩起身,充滿歉意地抓住了齊一楓的手說道:「罪過罪過,齊先生,是老頭子誤會你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別和我一般見識吧。」
齊一楓也不答話,故意用餘光撇了他一眼,起身裝作義憤難消的樣子,仰起了脖子緩緩向電梯走去。
姜鳴看著他裝模作樣,頗感好笑,卻忽然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
「喂,血清你還沒找呢。」
齊一楓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甭找了,這裡沒有。」
三人再次回到院長的辦公室,明佑之恭敬地給齊一楓和姜鳴一人泡了杯茶,神態舉止和之前見到齊一楓時如出一轍。
姜鳴呡了口茶,心道:這老頭的演技真是無與倫比,剛才那副恭敬的樣子居然看不出任何破綻,若不是提到了明琪,恐怕自己和齊一楓就白白枉死了,真不愧是個老油條。
明佑之在椅子上坐定,靠穩之後,把事情的經過向兩人說起。
原來他兒子得病之後,他身為醫術過人的院長,自然要去為兒子看病。可幾經周折,他連兒子的病因都查不到,更別提如何治癒了。
於是他返回北城,與幾個研究院的老教授悉心研究了多日,卻依然沒有任何進展。正當他一籌莫展時,卻接到孫女的電話,說他兒子的病情已經好轉。
他好奇地再次飛往銀林,想要見見那位救命的高人,可惜當時凌冉早已離開了。不過他從明琪口中得知,救命的是一個年輕的女神醫,她還向明佑之形容了凌冉和姜鳴兩人的樣貌。
「當時得知有人救了我兒子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齊先生,我以為這世上除了您之外,沒有人能治好這病。誰知卻被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子治好了,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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