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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透着心情不太好的意思。
在春日的深夜,衣衫褴褛的男人背着小孩儿,迈出了那道门槛,走进了漫长而又寂静的黑夜中。
邬烬身上的伤都包扎好了,人还没醒。
虞凡白坐在床边,轻抚着他头。
他走时,他应该醒不过来了。
猎鹰窝在小孩儿枕边。
门外一阵脚步声接近,于老板喘着粗气。
“虞瑾。”
他惊诧道,“到底是生……”
“于老板,我信不过别人。”
虞凡白打断了他长篇大论的询问,“我想请你帮我个事儿。”
“你说。”
于老板道。
别人只知道是他把虞凡白捡回去,却是不知道虞凡白救过他一回,虞凡白想让他帮忙照看着点邬烬,他二话不说应下,又有些不解,问他要去哪儿。
虞凡白没答。
他安排好了事儿,也就准备走了。起身离开时,他感到了一阵阻力。
小孩儿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从晕过去就没松过。
他扯得很紧。
虞凡白垂下眼帘,轻叹。
小狐狸还在等着他。
他等不到小鸟儿醒来了。
于老板只见这表面温和的谦谦公子,走时连头也没回,走得决绝。
床上的人睫毛轻颤,又归于平静。
邬烬睁开眼时,他正躺在病房中,他坐起身,手里捏着一片割下来的衣角,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床边放着的一封信,他本能的抗拒着那封信,下了床去找虞凡白。
没有多远,他被人叫住了。
“你才刚醒,去哪儿呢?”
于老板刚去拿了药回来,就见床上没了人。
邬烬眸子沉沉:“我哥呢?”
“你哥哥他……你先回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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