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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戚初又愛又恨的媽媽。

第39章墓地意外

紀之年上去握住他的手，用安撫信息素把他包裹住。

戚初的身體很喜歡這個味道，平靜了下來。

「什麼時候？我陪你一起去。」紀之年捏捏他的手。

戚初難得沒有甩開他，但也沒答應。

他和紀之年……

還沒有到這一步。

回去的路上，途經一處陵園時，戚初讓紀之年停了車。

他下車拿了紙錢，紀之年想跟上去，但被攔住了。

「……」對峙幾秒，紀之年妥協了：「好吧，我在這裡等你，別太久，看上去要下雨了。」

說著揉揉戚初的頭髮，目送他離去。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他還等得起。

紀之年掩下眼底的失望，回了車裡。

天色陰沉沉的，好像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乾冷的空氣中一絲風也沒有，戚初抱著東西，在一處墓碑前停下。

這附近環境幽僻，只有這一座石碑，上面一張女人的照片早已褪色，戚初伸手拂走上面的灰塵，在地上坐了下來。

「生日快樂。」

戚初把紙錢一沓沓抖開，扔進火堆里。

跳躍的火光讓周圍添了些暖意，石碑上的照片在笑著，被明火烘的泛著暖光的光。

「我還是結婚了。」戚初扔進去幾個元寶：「我以前打算就自己過一輩子，反正好的看不上我，壞的我又看不上，但之前發生了點意外，我還是結婚了。」

「他對我很好，我們的信息素匹配度應該也很高，我剛開始一直在避免走你們的老路，我以為我能守住最後的底線。」戚初自嘲一笑：「然而事實證明，我太高估自己了。」

女人還在笑著看著他，戚初突然有點想哭：「我真的喜歡上了他，我差一點就以為自己可以幸福了。」

戚初吸吸鼻子：「太可笑了，我竟然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這種東西。」

起風了，樹葉沙沙的響，戚初有點冷，裹緊了衣服。

「還好我認清的早，要不然還真就走了你和我爸老路。」

「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挺大逆不道的，你和我爸對我這麼好，可我還是怨你們，你說，你們怎麼就養了我這麼個白眼狼。」

「媽，要是你們沒把我生下來多好……」

天地驟白，一聲驚雷從天而落，沒燒完的紙錢和元寶頃刻間便被雨水打濕，滋滋的冒著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