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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筝驰在得意洋洋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一直偷偷摸摸觑了一眼迟晚晚,迟晚晚看着这个幼稚的自大狂。
突然很好奇一件事,她抬头看向谢筝驰,这个曾经孤单寂寞的少年,如今已经长成了另一种模样。
她细细描摹着面前这个人的轮廓,突然开口问:“介意我问下你的家庭吗?”
谢筝驰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头,他一副所有的事物已经全在他的掌握中的样子。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甚至为了看起来更加得体,还站了起来正了正自己的领带,随后他才清了清嗓子,看起来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说:“希望你明白一点,当一个女人开始对一个男人有好奇心之后,她可能就彻底爱上这个男人了。”
他眼睛里是满满的得意,像是终于抓住了她的什么小辫子一样,迟晚晚忍无可忍,上手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面。
这家伙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终于去掉了,现在只是一个下巴被打的青的可怜兮兮的,正在蹲在地上揉下巴的家伙。
他一边揉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还嘟嘟囔囔的说:“果然,这个世界上没人懂我的幽默呜呜。”
迟晚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露出了那种特别愚蠢的傻笑。
说实话,她现在偶尔还会对这个家伙的脸有些怀疑。她认识的谢筝驰应该是那种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那种人,可是现在这个……
她又看了一眼,某个家伙的尾巴就差翘起来对着她摇了。
她又移开了视线,某人刚刚摇的欢实的尾巴就又耷拉下去了。
她知道转世之后一般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但是从默不作声的狼变成尾巴摇个不停的狗,差别还是很大的。
可是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才应该是谢筝驰本来的性格,如果没有那场灭门惨案,他应该是个被父母兄长宠爱着的小傻子,只是事情生得太快了,他被逼着以最快的度成长了起来。
她突然不想知道他是如何长大的了,因为没有意义,也因为她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这个人和她那个谢筝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早就应该及时止损的,而不是看着这个人,任由自己一点点清醒的沉沦。
而现在,那些如同美好童话一样的东西碎裂之后,她也终于看到了自己这种恶劣的行为——她在把这个谢筝驰当成那个的替身。
她思考这个人的每一个举动,探究可能会生的事情,最后从这个完全不同的人身上试图找到不属于他的东西。
她像是一个怀抱过去不肯放手的溺水之人,死死地抱着那块浮木不愿意松手,而没有注意到那块木头已经在向下沉了。
在思考了这些后,她看着谢筝驰的眼神就冷淡了下来。
谢筝驰感觉到了,所以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开口道:“我其实不介意你拿我当替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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