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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东青顿时有些尴尬,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你,你这个臭小子,平时我看你倒是挺知礼的,这时候怎地如此惫懒奸滑?”
李泉微微一笑,礼貌回应说道:“师父,您这话说得不对,弟子这可不是惫懒奸滑,而是明哲保身。您身为师长,也不能指着坑非让弟子往里跳啊!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弟子不答应此事,那也是尊重二师兄啊!二师兄就在这里,我又怎好越俎代庖呢?”
齐东青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话是用在这里的吗?岂不知有事急从权之理?更何况,老头子也没让你碰她的身体啊!有针隔着一段间距呢!”
吴通在旁听到此处,脸色忽然有些红,低头出言说道:“师父,您还是将针给徒儿吧,徒儿来刺。”
齐东青闻言,顿时觉得挽回了一些面子,对李泉说道:“你瞧瞧你二师兄,还是他懂事!”
说着,将手里的针递给了吴通。
吴通接过针,有些为难地问齐东青:“师父,刺哪儿啊?”
齐东青道:“刺人中,或者指尖!最好刺到流血,血一流出,她那闭塞的心窍或许也就能随之而通畅了!”
吴通应道:“哦!”
应罢,先是看了看张雨荷的鼻下人中位置,又看了看手里的针,有些不敢在她的脸上扎针。
于是,又看向了她的手。
吴通有些笨拙地抓起张雨荷的一只手,将手里的指往她的食指指尖刺去。
由于怕掌握不好力道,吴通初时用力太轻,连扎了几次,都没能扎破张雨荷的指尖。
而张雨荷,仿佛也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看得旁边的齐东青唉声叹气:“你怎么就这么笨啊?用点力,稍稍用点力气,不就能扎得破了吗?别舍不得扎!”
吴通闻言,一狠心,猛地扎刺了下去。
这一次用的力道大了许多,一针下去,张雨荷的指尖就冒出了一点黑色的血粒。
吴通忙有些惊慌地说道:“师父,流血了,血怎么是黑色的!她这是中毒了吗?”
齐东青道:“是黑色的就对了!那是气血不通所集聚在身体末端的淤血,你将这些黑血都给挤出来,直到血液变红为止。”
吴通应声照做。
过了没一会儿,吴通就感觉到,张雨荷被他握着的那只手,猛地往回一抽,缩了回去。
吴通连忙抬头,看向张雨荷。
只见她眼中的神色果然不再呆滞,顿时大喜:“阿荷,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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