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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088（第2页）

沈寻看了两眼小姐姐，现有点面善，然后他很快想起自己在那儿见过她了当初他在御景苑披露戚景深文婷夫妻二人十一年前对温筠母女和筒子楼数人的谋害时，旁听的就有这位小姐姐。

这还真的是巧了

警察小姐姐轻车熟路地给沈寻做笔录，而当沈寻叙说完十一年前的曹乐康和五年前的褚鸿哲做下的一系列事件后，警察小姐姐点头，问道“但你是怎么现怎么知道的”

就像沈寻所想的那样，这时候的褚鸿哲的确已经被逮捕归案了，但褚鸿哲没有沈寻这样的好待遇，不但没有笑容可亲的警察小姐姐，没有宽敞明亮令人安心的办公室环境，甚至还作为危险度极高的犯人，被押在看守严密的审讯室里被仔细审问着。

褚鸿哲那头的进度暂且不提，警察小姐姐，也就是这位刑警队的韩警官，这时是真的对沈寻很好奇这一起案子，已经是这位沈画家经手的第二起陈年旧案了。他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通过什么样的方式，经过什么样的思考，才会在所有人都对此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找出这一切的真相

沈寻对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他还能说，这一切的开端是因为死者来跟他喊冤，而机缘巧合下，他又翻阅过生者的记忆还在噩梦里跟凶手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以压着凶手打扫卫生作为结束

于是最后，沈寻只能道“大概因为我是画画吧。”

韩警官“什么”

沈寻诚恳道“因为学画画的人联想力观察力记忆力都比较好，所以才能看到一些普通人不会注意的人和事。”

韩警官“”

大画家，您这话让其它学画画的人听了怎么想

做完笔录后，沈寻没有再对这个案子做更多干涉和提示。他相信以警察的能力，在自己为他们找到线头，后面的事情对警方来说应该都是非常简单又顺理成章的。

了结了这桩心事后，沈寻刚要走，但那头刑警队又有人来了。

“是沈寻沈先生是吧”

过来的这个警察脸上神色有点犹豫，“犯人褚鸿哲说，他要见到你才会交待一切，你要去见他吗”

看到沈寻脸上惊愕的表情后，这个警察连忙补充“这个不是强制性的，只是来问一下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当然也会维护你的正当权利。”

沈寻笑着摆手“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惊讶他要见我是吧可以的，去看看吧。”

沈寻跟着这警察来到了审讯室内，压抑狭小的审讯室里，只有冷冰冰的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而沈寻曾在回忆中见过的褚鸿哲，此刻就坐在这铁椅子上，神色平静得可怕。

“我想要单独跟你谈谈。”

褚鸿哲面不改色。

刑警队的警察有点生气了，眉头一皱就要拒绝，但沈寻却拦下了他。

“好的。”

沈寻劝这个警官，“反正犯人现在拷在椅子上，也不会有太大危险就让我单独跟他谈谈吧。”

好说歹说将这位警官劝出审讯室，沈寻将门虚掩着，而后重新坐在褚鸿哲的对面，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褚鸿哲微微垂下眼，道“他还好吗”

沈寻隐约中感到自己好像有些明白褚鸿哲在说什么，但仔细一想，却又捉不住那一丝半缕的线索。

沈寻道“你在问谁”

褚鸿哲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一声，摇头“没什么，你走吧。”

沈寻这才终于感到惊讶了“就这样”

就这一句话，甚至提问的人没得到答案，被问的人糊里糊涂怎么这就算是结束了

褚鸿哲没有再理会沈寻，垂下眼，手指轻轻拨动着手铐。

这一刻，沈寻觉得这个天生就缺失了某样东西的“怪物”

，或许并不是真的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只是不知道，不明白，不懂得，所以不会珍惜，任意妄为，直到生命的终点才终于察觉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但令人悲哀的是，就算到了现在，他只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

这样的一个“人”

出现在世上，到底是对这个人的惩罚，还是对旁人的惩罚

沈寻摇头，得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