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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知到县令府中的情况后,府中四人就开始按照当时的安排各自分头行事。
应昭听从元岚的建议,换了身暗色的短衣,戴了顶同应昧类似的帷帽。
否则,他若一如既往穿着朱袍露着脸,怕是太过引人注目。
“更像,贼人,了。”
他出门前,宋襄评价道。
元岚一瞧,黑色帷帽,灰布短衣,背挎玄弓,身量颀长。
确实很像个迫不及待暴露身份的恐怖分子。
她于是好言相劝,先是平息应昭的怒气,再是劝他将如羿留在府中,并试图让他换上县城中常见的竹质斗笠。
“如羿好说,反正要是有事,小爷我召它过来就行。倒是这种斗笠,与本公子身份不符,爱谁戴谁戴去。”
元岚无计可施,只能请应昧出马,不一会儿工夫,应昭公子就瘪着嘴,头戴竹斗笠出了府门。
随后的四五日皆是如此——应昭得空便去县令府附近的街巷晃悠,直至夜落才会回到府中,引得一众排队领粥的父老乡亲们抱怨不止,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天天朝着元府内院的方向嘶喊“郎君快出来”
。
不过即便他出外勤出得辛苦,却是收效甚微——
县令府中众人皆默契地闭口未提那间小室和其中的妇人,而府中人多口杂,应昭又不熟悉各人的声音,因此,要想从日常对话的只言片语中自行推测,更是难上加难了。
至于应昧,她白日里节省灵力,只是时而确认小室的情况,傍晚之后就会长时间地开眼,探查县令府中众人的活动,尤其是县令乔裕。
但除了府里的家仆递进去少量食物,那间小室再无其它事情生。
…既然如此,平白无故将她们监禁于府中,所欲何为?
元岚跟着身旁宋襄的脚步,眉头紧锁,埋头苦想。
直到小木板车“轱辘轱辘”
的声音倏地停了下来。
“晦气!”
宋襄闷着嗓子低叱一声,随后便麻利地放下车两侧的把手,两腿一深一浅向前走去。
元岚抬头,这才现地上歪歪斜斜躺了个人,赫然就是风流倜傥应昭大公子!
这……
她寻思,自己给他朝九晚六不加班的待遇,这,算不上压榨吧……
怎么,应公子金尊玉贵,出来上几天这样的清闲班,就能把自己给干晕了?
元岚看着宋襄怀中昏厥的美人——
该死的,这还是她最讨厌的工伤事故!
不出所料的话,随之而来的将是应某索要赔偿金、索要不得后向平饶郡仲裁委提起劳动仲裁、两方开始旷日持久的扯头花大乱斗,最后留下元府企查查上抹不掉的负面信息……
不不不,前世的ptsd又犯了,元岚猛甩自己的头,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宋襄:“他,烧了。”
枕在他腿上的应昭面色绯红,低声急喘,偏偏眼上还绑了半透明的黑缎……场面一度十分诱人香艳。
高热,气喘——
“大概是染上疫病,开始出现症状了。”
外露的肌肤不见红斑,元岚便轻车熟路地抓起短上衣的下摆,作势就要一睹春光。
“啪!”
结果被宋襄一把扣住手腕,下一秒又被他忙里慌张地放开。
“其他,郎君,的衣服,你也,随意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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