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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来自深渊（第2页）

不过他第一次主动与宇宙这边的虫族也就是厄尔法开始交流。

利乌诺开始长时间待在血纹族群中，当个小尾巴跟着厄尔法身边，兴起时还教给厄尔法深渊虫种的技能，还有音攻。

“你的声音太美妙了，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苗子！”

两条虫族在相处中相知相爱，还签订了深渊的伴侣契约。连厄尔法身上的黑袍，都是利乌诺按照他说过的祭司袍亲手缝制的，还说厄尔法如果在他老家里绝对能成为强大且备受爱戴的祭司。

厄尔法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利乌诺轻抚他额角丝时手掌的温度，隐藏在那双深邃的竖瞳中浓烈爱意下的哀伤。

“愿……保佑我的厄法永远健康快乐……愿我与你永远共存。”

厄尔法让自己从回忆中脱离，出声说道：“所以……”

“你和利乌诺，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对吗？”

“是……也不是。我们只能算半个老乡？”

景夏摸摸自己精致下颌，毕竟他从未亲眼见过深渊，连深渊的语言也是来自血脉中的传承，天生自带的。

厄尔法也不再深入询问，因为利乌诺曾说过，他的故乡有很多不可提及的禁忌。指腹无意识地上下滑过身下座椅的扶手，留下或深或浅的奥痕，带着一丝侥幸的期待，最后一次提问：

“那……他残留的精神意识还在这个世界吗？”

或者能帮帮他，找到利乌诺的精神体吗？

后一句话，他还是没有在面容稚嫩的少年面前说出口。

……

留给他的，是长久的沉默，连水池中的普鲁诺也停止游动，安静地带着期待地任凭自己浮在血红的水面上，生怕错过景夏的话。

景夏向后仰身，不去看这位与自己爱人生死两隔的虫族，只是隐晦地说：“他的精神体还是完整的，但是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每一位深渊的子民，无论前往何处，死后终将回归深渊的怀抱】

这是为数不多正经时候的白颢对幼时的他所说的话，亦是铭刻在血脉传承中的规则字符。

从深渊中诞生，死后也将回归深渊，灵魂将成为深渊底部涌动的一缕风、亦或是一粒尘埃，静静等待下一次前往深渊外探索的机遇。

“不过，你们签订了伴侣契约？”

景夏看着厄尔法眼中的光泽因为自己的话而消逝，就像也快变成无意识的躯壳，决定出声给这位长辈一丝渺茫的希望。

“是的。”

厄尔法用接近平淡到毫无感情的语气回答。

明明签订契约后，利乌诺还说过就算自己死去，只要保护好他的躯壳，总有一天他会回到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