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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側了側耳朵，開門見山道：「葉淮徵畢業以後去了哪兒？最近在幹什麼？」

對面靜了幾秒，就聽蔣昭明突然喊了一句，聲音離手機話筒有些遠，因而聽不太真切：「你們都給我安靜點兒。」

那邊的吵鬧聲頓時消失。

蔣昭明貼近手機，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他了？」

「蔣昭明，你居然還跟我裝？」林悅忍不住揚高了聲線。

蔣昭明沒有作聲。

林悅大口喘著粗氣兒，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氣道：「你瞞著我幹什麼呢？你瞞著我，6尋安就能出來了嗎？」

「就是因為他大概率出不來了！所以我他.媽才瞞著你！」蔣昭明一瞬間沒忍住，沖她吼道。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過得有多難受。

自己的好兄弟被捲入這種事情，可他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家裡大人更是勒令他不許管這事兒，還要幫著瞞住林悅。

林悅狠狠咬住被子，鎮靜了一會兒，隨後才道：「我媽已經都告訴我了，我明天的飛機回去，後天約了葉淮徵吃晚飯。你就告訴我，葉淮徵畢業以後去了哪兒就好。」

蔣昭明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你別摻和了，還是我去見他吧。」

「你之前會沒聯繫過他？被擋回來了吧？」林悅無力地笑了一下，道，「告訴我吧。」

「他讀的人大法律系，現在是律師。」蔣昭明言簡意賅。

「他們父子倆這是想搞什麼？一個犯罪，一個幫忙掩蓋犯罪事實？」林悅聽著，冷哼道。

「別這麼張口亂說。」蔣昭明提醒。

林悅依言沒再說下去。

「你要小心，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蔣昭明低聲道。

林悅「嗯」了一聲，聽起來有些魂不守舍。

蔣昭明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這句話是白說了。

「我先休息了，明天一早的飛機。」林悅道。

說完，她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

從飛機上下來，入關後，林悅去轉盤處取了行李，隨後走出機場。

她現在在北京沒有固定住所，除了6尋安買的那套房子以外。

站在家門口，林悅從包里掏出鑰匙，插入門鎖轉動幾下，隨後推開了門。

屋內的模樣和她上次回來見著的相差不多。

鞋櫃旁仍然放著她的拖鞋，沙發旁也放著6尋安的書和資料。

臥室的衣櫃裡，仍然有她的一些衣服，洗手間裡也整齊地擺放著屬於她的日用品。

將箱子扔到一旁，林悅倒在床上，看著頭頂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明天……明天會是如何呢？

午後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使得整個房間都暖洋洋的。

翻了個身，林悅將腦袋埋在床單里，淡淡的薄荷味湧入鼻腔，令人莫名心安起來。

是熟悉的味道。

眼角微微發濕，林悅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