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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不愿意。”

魏凌重复“为师不想做，你明白吗”

他没忘记6无尘的承诺。也不敢忘。

6无尘嗬嗬干笑两声，仿似从胸腔里出的低沉怒喝“怎么，允许师尊违背承诺，却不允许我越一下矩”

魏凌皱眉，对于6无尘的怒气和言语有些无可奈何“你哪只眼睛或者耳朵，看到或听到为师违背承诺了”

“为师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反悔，更不会放开你，这一点，你要时时刻刻记住。”

用另外一只手揽住6无尘的后脑勺，往下压了压，魏凌抬头亲了亲他的眼角，道“但为师不是无牵无挂的散修，而是坐忘峰的座。为师有自己的师兄弟姐妹，有自己在乎的师门和朋友，还有自己在乎的正义和伦理道德。你懂么”

“在你我的事情上，我可以不管你师叔师伯们的反对，执意和你在一起，但这一切，都是在你相信我、与我一起争取的情况下。”

魏凌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对6无尘来说，有些不公平。但此时此刻，他确实做不出更多的选择。

放弃万宗门的师兄弟姐妹，那是不可能的；放弃6无尘，他也做不到。

这种两难的选择，与他而言本就是一种煎熬，他实在不想在这时候还要应付6无尘的刻薄语言和欲望。

或许是他矫情了，但他此时此刻，确实是想得到6无尘的支持与理解的，更甚者，是温言软语与依靠。

从黑石崖底的折磨与煎熬，到沈让说出的那句话，再到被6无尘强迫，魏凌两辈子唯一一次的软弱渐渐暴露出来。

表面上，魏凌出了灵引洞直奔坐忘居，是为了查看6无尘的伤势；实际上，他只是在寻求一份支持，或者说是寻求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可6无尘让他失望了。

相比南晋荣的隐忍和退让，此时的6无尘就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压着他就干，完全不顾他的意愿和心情。

这让他与南晋荣等人的对峙显得可笑。

十二月微凉的风在身周扫过，地上的枯草被吹弯了腰，微微扫在魏凌的鬓角，逼得他闭上了眼睛。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少了几分狂暴和粗鲁，多了几分心疼和怜惜。

“师尊，对不起”

6无尘紧紧抱住魏凌，一边亲吻着他，一边道歉“我在房间里等了你很久，一直没等到，我以为”

6无尘没再说下去，只是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三个字。

魏凌眼睫毛微颤，但到底没睁开。

6无尘慌了神，忙取了衣服盖在魏凌身上，抱着他道“师尊你骂我吧，打我也行，你别不说话。”

魏凌不理他，他继续道“对不起，师尊，我真的知道错了”

凉风继续在两人身边吹，6无尘忽然道“师尊，我心口疼”

6无尘原本中气十足的声音渐渐低迷，似乎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魏凌立刻睁开眼看向他。

6无尘躺在魏凌身侧，唇角带着血迹，眼睛黑亮“师尊”

魏凌伸手摸到他的脉搏，探了一会儿，道“你刚才说哪里疼”

6无尘道“心口疼。”

他边说，还边拿了魏凌的手往心口放。

魏凌冷笑一声，没有挣脱，只在到了他心口的时候，狠狠地掐住了他左胸的突起

6无尘倒吸一口气，猛地憋住喉咙里的声音，目光跳动地看向魏凌。

魏凌挑眉“心口疼”

6无尘目不转睛地看着魏凌，轻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