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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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楚雲深的挑釁，樓宴敏感地回望過去，眼中已經不見面對蓮華時的愧疚，眼中冷漠無情，像凍結了上萬年的寒冰。

蓮華和楚雲深進去喝酒的時候，樓宴握著劍，周身氣息冰冷，面無表情一動不動望著房屋的方向。

從正午等到傍晚，他終於看到蓮華送楚雲深出來。

「雲深，下次過來，還要記得給我帶酒。」

楚雲深微笑著點頭，「上你這個酒鬼的門，我怎麼會不帶酒。」

蓮華肆意一笑，「哈哈哈，有覺悟。」

等到楚雲深走後，蓮華從外面往回走，路過樓宴時，樓宴再次開口叫住了她。

「蓮華。」

蓮華目不斜視，自顧自往前走。

樓宴忍不住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蓮華的手腕。

蓮華回過頭，淡淡地說道：「放手。」

在蓮華那種淡漠的目光下，樓宴心一抖，情不自禁鬆開了握著她手腕的手。

「寂陵劍君有事？」她客氣疏遠地問道。

樓宴張了張嘴，緊張到說不出話來，見蓮華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他忽然想到芥子空間中藏著的酒，從芥子空間中取出小酒罈，遞到蓮華面前，說道：「我——我之前釀的酒。你嘗嘗看。」

他說著將酒罈遞給蓮華。

蓮華微笑著伸手，卻在樓宴鬆手的那一刻微微縮了一下。

「砰。」

小小的酒罈直直摔在地上，碎成好幾瓣，漏出來的酒液洇濕了地面，開出一朵深色的花來。清冽迷人的酒香隨風飄散開去。

蓮華沒有低頭看酒罈，而是保持著微笑，驚訝又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蓮華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她性格古怪多變，隨心所欲，刁鑽任性，之前只是因為喜歡樓宴，才在他面前收斂了脾氣。

這壇酒名叫金風玉露，取金石之萃，集靈玉之精，截取月之流華，釀造而成。不管是金石，還是靈玉，都是靈界中能夠找到的最好的材料，月光更是每月十五取最清亮的那一縷。樓宴花了整整十多年，才釀出這小小的一壇酒。

他看著臉上還帶著笑意的蓮華，手指動了動，卻還是若無其事地開口說道：「沒事，我下次再給你釀。」

蓮華嘴角一勾，眼神發亮，語氣歡快愉悅地說道：「好呀，原來寂陵劍君還有釀酒的手藝，真是太麻煩劍君了。也不需要釀多好，和這壇酒味道差不多就可以了。」

聽到蓮華的話，樓宴莫名高興起來。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釀金風玉露時費了多少工夫。

蓮華一笑，「那我就不耽誤你了，我先回去了。」

她說著，不再看樓宴一眼，轉身消失在桃花林中。

樓宴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等到徹底看不見蓮華之後，才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