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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湾强装镇定,又走到江愈的床边,但嘴却不受控制,将温以言刚刚问候他的话又问候了一遍江愈。
“我没事。”
江愈轻启唇齿,根根分明的睫毛缓慢眨动着,轻轻瞥了下宁湾。
这一瞥,明明是跟以往一样的淡漠神情,但宁湾却被盯得浑身一紧,如芒在背,脑海中想起了便太对他格外痴迷的情态。
他有些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但始终还是没法将便太和江愈联系在一起,因为实在是反差太大了,一个平常洁癖严重到跟他几乎一点肌肤相触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是那个喜欢吃他口水的便太啊!
为了不让江愈看出自己的异常,宁湾向下回避着江愈的视线,也因此注意到了江愈因缺水而有些干燥的下嘴唇。
“呃,喝点水吧。”
尬站在那里的宁湾终于找到件事分散注意力,立马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水杯,要递给江愈。
但下一秒,宁湾的手轻轻地被人按住了。
“小湾,脑子糊涂了。这水是冰的,江愈怎么能喝呢?”
温一言悄无声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宁湾的身后,以一种虚抱的姿势,轻轻握住宁湾的手腕,无奈道。
“江愈,还是我来吧,小湾太笨了。”
温以言微笑着望向江愈,就像个替自己的笨蛋妻子收尾的温柔丈夫。
江愈浅灰色的眼瞳直勾勾地刺向温以言,两人视线短暂交接。
“哦!”
丝毫没察觉到什么的宁湾谴责着自己的粗心大意,极为自然地要把手中的水杯交给温以言。
温以言轻笑,又看了江愈一眼,伸出手接过水杯。
但下一秒,水杯并没有递到温以言的手中。
江愈的右手突然抬起,正好打到了刚递到温以言手里的水杯。
“啪嗒”
一声,水杯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头有点疼。”
江愈轻描淡显地将自己不小心伸出去的右手收了回去,淡淡解释道。
“队长,你先照顾下江愈。我去找下医生。”
宁湾注意到江愈额角处的细汗和脖颈处疼到明显凸起的青筋,心下着急,立马跑出了病房。
至于为什么不是温以言出去,这里面自然也包含着宁湾的某些小心思。
俗话说的话,在没有理清思绪之前,能躲一时,就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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