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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红薯切成拇指粗细的条,一边把红薯放到锅里用滚水汆烫,边想着什么时候还得去王家顺两格蒸笼回来。
晒红薯条要蒸的好,蒸得水分重,而且不好把握熟度,这次少就算了。
大概煮了半刻钟,捞起,放到簸箕里摊开晾晒,两个红薯居然晾了大半簸箕。
晾好的红薯条直接吃,香甜软糯有嚼劲;煮粥里,粥也会香香甜甜的。秦明月还想试试用火烤或用沙来炒,想来比沙炒花生更好吃。
转眼已经到了中午,王家那边已经起了好一会儿炊烟。虽然昨天给分了两亩地,可家无粒米,该蹭还得蹭。
还没走到王家门口,就闻到了一阵玉米糊糊的味儿。不对啊,今天这糊糊里玉米碴放多了?往日里都是高粱味儿重的。
“娘,我来帮您做饭了。”
王晓妮搅锅的手顿了顿,睡了一晚上她的眼睛比昨天还肿,喉咙咽口水都痛,全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今天还来吃饭,真是不要脸。
秦明月当然没理王晓妮不善的眼神,黄毛丫头而已。
“娘,这地里没一颗粮,我还得来蹭一段时间哈。”
王兴言听完一拍脑门,可不是嘛!他想着有地就有吃的,有吃的大嫂就不会来了。可忘了这地里是空的,白瞎两亩荒地。
锅里的饭已经好了,秦明月像是没看到乔老太嫌弃的眼神,动手把桌子支上。
然后在一家人嫌弃、无可奈何、尴尬的目光中,舀饭上桌。并且,她说。。。。。。。
“快来吃饭了,都别站着啊。晓妮,快去扶娘过来坐下,女孩子家要眼里有活儿,别傻站着。”
王晓花倒是勤快,忙着搬竹凳子,忙得不亦乐乎。
秦明月当然知道自己的做法特别厚脸皮,可与活着相比,脸皮暂时可以不要。
乔老太吐出心中浊气,她想到今天早上王兴言劝她的话,生生的忍下了骂人的冲动。
“嗯”
从鼻子里硬哼出来一个字,乔老太做到饭桌边儿:“教绣花儿的时候,别只教一个。一只羊是放,两只也是放。”
秦明月点头,她不至于这么小气,但上不上心就说不准了:“我听娘的,不过修行在个人,能学到多少就看个人了。”
“嗯”
乔老太气顺了些,她也没指望俩丫头学到多精。学一些能嫁个好人家,能绣点帕子补贴两年家里就很好。若是再往深里学,丝线布匹是一大笔支出,学会了也是便宜了婆家。
“娘,我吃了饭帮着您给二弟媳三弟媳送饭去,有媳妇在断然没有让您跑腿的道理。”
乔老太顺下去的气听这番话后又起来了。王家中午是吃午饭,可如果只有两儿媳在外干活,是没人送饭的。
“一顿不吃饿。。。。。。。”
王兴言打断自己娘的话:“那谢谢嫂子了,我跟三弟今天要把墙角的竹条破开。妹妹太小走远不放心,娘一个人上山我们也不放心。”
倒也不是他有多关心自己媳妇儿,而是人需要有对比。以前没秦明月,刘氏何氏两个吃不吃饭他并不在意。可现在大嫂中午能吃饭,凭什么自己的婆娘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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